第5章 我之剑道为起源
又不知过了多少岁月。
这时候的混沌灵剑剑身，已经是被无穷的光华笼罩，山谷之中也被道光覆盖。
悟道茶树散发的碧绿光辉，在常年运转大阵，守护李清玄的情况下，暗淡少许。
某一刻。
悟道茶树似有所感，树身轻轻摇晃了几下，竟然在周围空间，捕捉到了一抹陌生道韵。
“何为剑？”
一道声音在山谷内回响，让陌生的道蕴，带动整座山谷之中安静的道韵展开暴动。
无数阵法中原本显化的大道，在这道声音之中，竟然开始朝着剑的方向演化。
五行剑道，阴阳剑道，两仪剑道，四象剑道……种种剑道演化，似乎这里就是剑的世界。
世间所有存在的剑道，其中的玄奥全都在这里演化着。
混沌灵剑绽放紫色光辉，将周身覆盖宝光尽数泯灭，剑身幻化出李清玄的身影。
山谷之中，悟道茶树下。
李清玄身穿黑衣，腰间佩戴混沌灵剑。
望着周遭世界。
李清玄眼中尽是失神，呢喃一声：“如此之多剑道，又有哪种属于我呢？”
这次修行，混沌灵剑之中积攒的大道一次性爆发，散发出来的玄妙，超越了任何一次他修行时候的玄妙。
李清玄对于大道的感受，一方面无比清晰，心情无比喜悦，另一方面在如此之多大道面前，陷入迷茫，不知未来探索哪条。
这也是现在的洪荒，生灵修行的一个巨大难点。
现在的洪荒，规则的显化并不模糊，正常生灵稍微感悟，就能够走上修行之路。
但这也导致了生灵能够选择的道路，实在是太多了。
不少修行者在修行之中，不知不觉，被更加玄奥的大道影响，逐渐走偏了自己的大道，导致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偏了。
这种时候，浪费了大量时间事小，失去了再次回头探索的信心事大。
毕竟时间在洪荒之中不值钱，是以就算是错误，也能够一点点依靠大量时间修改过来。
但是了解了一些深奥大道，更高层次大道的你，对于自己原先的大道还有信心吗？
还愿意走出玄奥无比的大道，重新回到自己那弱小的大道之中吗？
还有信心，将弱小的大道，修炼到改天换地的境界吗？
……
这种种内心拷问，真正出现在修行之中，修行者心态足以癫狂。
而现在的李清玄，就是在这一关犹豫着。
走前人，还是走自己。
“我要是走前人，我混沌剑灵的命格，尊严又要放到哪里？”
一道灵光闪过脑海，李清玄周身的气势瞬间高涨，一股高贵气质，原先不显山不露水，这时候却是完全爆发出来。
“我是混沌剑灵，本身就是资质无双，本身就是先天真神，何须继承他人道果？”
心中念头再次翻涌。
李清玄那恍惚的眼神，终于是逐渐恢复了平静，脸上的神情，也是恢复到了原先的状态。
轰隆。
周围浓郁无比的剑道世界，都被李清玄的气势压制，竟然爆发一阵阵剑鸣，刺破虚空深处，展现无尽神威。
无尽剑道，似乎要在这一刻，爆发出全部的威力，让李清玄明白前人之道的强大，后来者不可玷污，乖乖俯首称臣，化为剑道一部分。
李清玄轻哼一声，腰间混沌灵剑嗡鸣，周遭近身剑道规则静止。
轰！
李清玄挥舞混沌灵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震荡波纹，形成一个个细小黑洞，吞噬周围所有剑道规则。
呼呼呼。
黑洞之中，吹出一股股带有吞噬气息的湮灭之风，挣扎的剑道规则就算再强，也只能深陷其中。
这些规则，对于这些黑洞来说，都是极为珍贵的补品，吞噬部分后，黑洞渐渐停止吸收，化作小点。
小点点缀在李清玄周身。
而这时候的李清玄，还在朝着四周挥剑，形成一个个黑洞，吞噬周围剑道规则。
直到挥出四十九剑之后。
李清玄的身体，都有些虚幻，脸色苍白到了极致，所有的意识全都一次性消耗在了四十九剑之中。
这一刻的他，心中的大道终于是到了无比明确的时候。
而周围的一个个黑洞，也是将周围规则，全都吸收完毕，化为小点，以李清玄为中心静止。
小点数量，对应挥剑数量，总共算起来，有着四十九之多。
砰！
李清玄轻舞混沌灵剑，平静出声：“我之剑道为起源，我之道号为剑玄！”
四十九黑色小点猛烈震动。
天地规则暴动，拥挤的天地规则之中，硬生生出现了一道全新的规则。
尽管这道规则还无比弱小。
尽管这道规则还无比幼年。
尽管这道规则还只是萌芽。
……
但其中关于规则，大道的理解，的确是拥有了成就大道的根基，并非虚幻存在，海市蜃楼。
一旦成长起来。
这萌芽的起源剑道，就会茁壮成长，就会成为天下剑修之祖。
而这时候，李清玄的修为，也是从虚假的真仙巅峰，一跃成为拥有自己大道，根底无比纯正的玄仙初期。
砰！
混沌灵剑被李清玄松开，缓缓回到了腰间，作为搭配的饰物，衬托着儒雅无比的气质。
李清玄望着周遭小点，挥了挥手，黑色小点瞬间化作四十九颗黑珠，散发温润黑亮的柔光。
咚咚咚。
黑色珠子一颗颗落到了李清玄随手开辟出来的一处空间之中。
这些小点，本是他起源剑道根基演化，蕴含无穷神韵，现在却是被吸收干净。
但这并不代表就毫无作用了。
反倒是因为其中蕴含李清玄剑道根基感悟，好好祭炼，说不好能够成为一件重宝。
对于修炼剑道之人来说，价值更是无法言语。
做完这一切之后。
李清玄朝着地上的黑色小洞望了一眼，拱了拱身，轻语一声：“天道至公。”
到了现在，李清玄又再次佩服了天道一次。
作为洪荒天道，所具有的能力，的确是不可思议般的存在。
这蕴含湮灭法则，看似随意的雷霆，却提前为李清玄指明了一些方向，在感悟之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至此。
李清玄对于天道的感悟，不由更加深入。
“原来，天道的公平，是真的公平。”
“公平，公平，还是公平！”
“天道至公啊。”
感慨完后，李清玄不由掐指计算起时间，明白过去万年之后，也是深感岁月如梭。
回过神来，李清玄目光眺望远处天地，想道：“按照天道规则，我又欠下了几十万天道功德，并且周围也有催债的感觉了。”
“哎，负债的感觉真是不好啊。”
握着剑柄，李清玄转身看了一眼悟道茶树，郑重道：“茶兄，我要去还债了，你在这里守着，一万年以后我再来找你。”
悟道茶树不语，只是一味摇晃。
李清玄点头。
无语之间，知己两人，静待十年。
十年之后。
李清玄持剑走出山谷，山谷阵法金仙巅峰不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