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消失的医仙
“朱公子,怎么啦?”
孟观见太子神色不定,立马问起来。
崇祯也不答,而是把那錾金的请柬递给孟观。
孟观小心接住,仔细看了一眼,也是大惊:“金谷园?”
随即对着那小伙计问:“你家老板娘到底是何身份,竟然这般阔绰,那是只有中等门阀以上才能进入金谷园的请柬也能随意送?”
那小厮的脸上写满得意,“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小的只是一个传信的。”
说罢,那小厮头也不回地走了。
“金谷园的请帖?这可不是一般的请帖,这是一张身份证明,只要能被当今第一首富石崇石侍郎邀请到金谷园,那就是半只脚踏入中等门阀了!”
一旁的孟观双眼发光,有些颤抖地看向那张他梦寐以求的请柬。
而一连受到两个邀请的崇祯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毕竟这清淡大会对于崇祯而言,就是一个开口有无,闭口逍遥之人在一起讨论一些虚无缥缈的长生之道而已。
对于剖析时政,改革经济,减税安民,攘除蛮夷等这些举措一点实用度都没有!
正是这群人,他们尸位素餐,占着茅坑不拉屎,不知百姓疾苦,身居高位,却以不知政务为荣,反以之为耻。
崇祯越想越气,一把躲过那张请柬扔了出去,錾金的请柬犹如鸡肋一般,被丢弃在路旁!
“朱公子,这可是...”
“孟观,你要记住,民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有着眼于现实,放眼于未来,以黎民百姓的利益为基础,才能给大晋一个盛世荣华!”
说完这句,崇祯的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即便在最后一刻,他留下最后的圣旨都是,百官可杀,民不可杀!
孟观听罢,先是震惊的看着太子,随即脸上黯然,
“朱公子,属下知道你所言非虚,但是这世道便是这样的,你不随大流,便会被这大流抛弃,在你没有掌握绝对权利之前,你所说的道理就是别人口中的玩笑。”
说完这句,孟观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崇祯一听,顿时知道这小子在这个世界因为门阀的制度,吃了太多的苦!
那孟观不顾崇祯的命令,去捡起那道请柬,回到崇祯前,单膝跪拜:
“太子,属下不知道您的王朝的制度是什么?但是既然身为大晋王朝之人,先必须熟悉其中的规则,才能更好改变规则,属下冒昧了,还情太子责罚!”
崇祯看向那孟观,突然恍惚起来,“原来朕一只想改变大明的颓势,即便再怎么努力也是无功而返,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呢?还是大明的气数已尽,即便是洪武在世,也回天乏术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崇祯连忙扶起孟观,
“孟观,你说的不错,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先学会适应这个世界!”
······
二人不消一会便来到一处城门,只见那城门呈锯齿状,中间大门高约六丈左右,城门上还矗立这一座小楼,上面插满了朱雀大纛。
而此时,一个熟悉的面孔也冒了出来,只见李肇带着几个士兵端立在宣阳门内,一个一个的排查着进出的门人。
那李肇满脸怒容,似乎在发泄着自己的不忿。
“哥哥!”
孟观立马上前招呼,二人外城门在切切私语,又看向崇祯!
李肇见状,立马上前参拜:
“太子大驾,有失远迎,万祈恕罪!”
“李将军免礼,这里人多眼杂,不必如此拘礼,听闻昨夜下达了调令,你从光禄勋被调入城门校尉之下,是不是有些不满呀?”
“属下不敢,这都是皇上隆恩,都是属下的错,不能保护好太子的安全,才被左迁于此,只要不杀了微臣,便是莫大的宽恕了!”
“嗯!”崇祯点了点头,“李肇,你先耐心在此一段时间,跟了本宫,定然不会亏待与你!”
“属下得令,虽万死不辞!”李肇表明忠心后,立刻问:
“不知殿下微服出巡,有何要事?这段时间,由于那氐奴在凉州作乱,许多流民不仅蹿入益州,这中州也不可避免,其中夹杂着胡人甚是乖戾。
属下才调任宣阳门门将,便收到校尉指令,严查来往的行人,务必不让流民进入洛阳城,以免照成恐慌,太子您现在出城,是不是太过危险了?”
“你所言不差,但是此番出城势在必得,其中缘由,以后在告诉你!”
“诺!”李肇再言:“太子,这里有两匹良驹,虽然赶不上汗血宝马,但也能踏雪无痕倘若不弃,便骑上他出去,属下一定在此等候你等归来再关闭城门!”
······
洛水前,春水潺潺,早已破冰的流水开始汇入,那干涸的沟渠亦流淌着清冽的春水,伴随着落花,那一趟春江之水愈发充满诗意。
“哒!哒!哒!”
伴随着马蹄声,两道身影早已来到洛水旁的几间茅屋,还未临近,便有一股药香传来,二人急切下马,缓缓来到一个由篱笆围起来的茅屋前。
孟观轻叩柴扉,小声询问:
“皇甫老先生在吗?”
寂静,只有几只黄鹂在啼叫。
孟观不由得提高音量!
但茅屋内依旧没有回声,但那浓烈的药香却证明着此地定然有人!
急不可耐的孟观,一把推开,那柴扉经受不住,哗!
瞬间倒下!
“休得无礼!”
崇祯跟着孟观身后,责怪了一声,也进入了庭院内。
只见里面有着,药碾子,晒药台,煎药罐子等,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人体模型,那里插满了针。
只是这里的药草凌乱,器具也东倒西歪,席子以及案板都摔落,有的甚至断掉了,显然这里被人为地破坏过了!
崇祯一脸不悦:“孟观,这是皇甫先生的居住的地方吗?”
“我之前听说过,就是在这南门外三里地,洛水旁的一处小茅屋之中,好多没有钱治病的平民都来此询问皇甫先生,怎么这里看起来狼藉一片,是不是有人来此捣乱?”
孟观立马进入茅屋查看,接着又悻悻地走出来,嘴巴不停地嘀咕:
“这里怎么会这样呢?”
崇祯根据历史记忆,这皇甫谧一直是不愿意入仕的,而且喜欢云游他方,接济穷人,并给一些老弱、矜寡之人免费看病,与大明的李时珍一般,都是心怀众生的名医,而且他医术超群,说是是大晋最强的医者也不为过,或许只有他才能诊断出母亲的病因。
崇祯内心也很是着急,摸了摸那药罐子里的残渣,闻了闻:
“这些药草还是新煎的,里面还残留着余温,确实有人比我们先来一步!”
“到底是谁呢?这皇甫先生平日对人和蔼可亲,对待那些没有钱的之人,也是医不择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得罪人呢?”
“也不一定是得罪人,或许是医术太精,让某些人嫉妒也不一定!”
崇祯双眼微眯,冷静下来,仔细地打量一番。
“朱公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