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法开始,肝成儒道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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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九品大成!(求追读)

看着倚靠在桌案上,身形稍微起伏,带着满脸莫名可爱的表情,呼呼大睡的红衣少女。

很是突兀的,或许是和想要故意去逗弄睡着的猫近似的心情,沈言略微地,想用手指,去戳下对方看起来软乎乎的脸颊。

不过,他猛地摇了下头,随即轻轻咳嗽一声:

“风姑娘?”

“唉?”

风铃笙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书生你回来啦,唔,时间太晚,我煮了粥,也给你留了一份。

“哎,书生你喝醉了?”

“还好。”

桌案上摆着一点豆粒般大小的烛火,此刻正散发出昏黄的光。

在其映照之下,少年面上残留的几分酒意倒是有些显眼。

“我就不问你为什么在我家煮粥了,嗯......味道比想象中要好。”

拇指按住阵阵刺痛的太阳穴的同时,沈言坐在桌旁,一边喝粥,一边漫不经意地问:

“风姑娘这次进山寻找秘宝,可有收获?”

“没有诶......”

少女幽幽地叹了口气。

随即,这位小姐不顾形象地把自己那头颇为利落的马尾抓乱:

“好烦,怎么都找不到,每次才刚接近一点,感应就消失了......不过书生你说的有道理,本姑娘冥冥之中,也觉得这件秘宝可能是活的。”

“那接下来,姑娘有什么打算?”

“扩大下搜索范围好了。”

红衣少女斜靠在椅背上,右手托腮,脚尖一点一点。

“对了。”

她忽的将脸凑过来:

“书生你是不是要去府城?要考试来着?”

“正是。”

沈言微微颔首。

“那今日,你再帮我写封信吧。”

说着,风铃笙从怀中,取出一幅形制异常精美的卷轴,随手抛来:

“这次用这个!”

“虽然不是不行,只是这书卷上,未必能写太多字......”

沈言接过的同时,随意翻开。

而少年只端详了片刻,便下意识地目光微凝,眼瞳中有清光闪烁:

“这,不会是文圣笺吧?”

“好眼力!”红衣少女笑嘻嘻地点了点头,“就是文圣笺。”

沈言的眉梢微挑。

单是这卷文圣笺,其实就已经能称得上是一件价值不菲的秘宝了!

须知道。

不同于寻常儒家修行者,以“燃纸传书”之法寄信时,所用的那种在圣人像前祭祀过,只能做到传讯百里,且每用一次,就需要焚毁一张的公文纸。

文圣笺只有三品以上,触及圣人之道的大儒才能制作。

非但能在瞬息间将笔下消息,传递至千里外,更可以反复书写,其上自有才气生出,消磨掉笔墨残痕。

唯一可虑的,便是制作两张相对应的文圣笺,需要消耗一位三品以上儒家大修行者的海量才气。

如此军国利器,非名臣大儒不能持有。

据沈言所知,偌大的黔中行省,也唯有本省巡抚,才有一张随身携带的文圣笺,平时若无紧急情况,其人也并不会轻易启用。

反观自己手中这卷......

少年将卷轴摊开。

“要写什么内容?”

他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这姑娘既然把卷轴交到自己手中,总不至于是随手偷来了一张。

想来对应的文圣笺,此刻应该就在她那位朋友手中,只是不知,那位素未谋面的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

“嗯......我来帮你磨下墨好了,红袖添香,是不是心动了,嘻嘻。”

少女说着伸出手,衣袖翻起,露出半截白生生的手腕:

“还是我说你写,说起来,之前咱们一起吃过的豆腐圆子......”

言语声声。

这一夜的沈家老屋。

烛火燃烧了很久。

......

与此同时。

县城北郊。

龙场书院内。

今年不过才二十四岁的张子谦,张先生,强忍住脑海中阵阵眩晕,带着满脸无可奈何的表情,将自家老师从青石地面上搀扶起来的同时,却只能苦口婆心道:

“老师,您虽然深居简出多年,可旧伤还没有痊愈,身体也尚未调养好,实在是不该再这样饮酒了。”

“廷益说的是。”

勉强支撑起身体,这位龙场书院的山长,沉溪学派嫡传,同样也是张子谦、吴益两人毕生追随的老师,缓缓点了点头。

随即,其人笑了一笑:

“酒色确实伤身。

“自今日起,戒酒。”

张子谦一时惊喜。

他追随老师多年,自然再清楚不过:

自己的这位恩师,平日里行事虽然诙谐无稽,但心中自始至终,都不曾放下那一股沉淀了多年的郁结之气。

若不然,老师他,又怎会放任自己的身体,被酒浆侵蚀至此?

至于今日。

其人既然说要戒酒。

那显然是要言必信,行必果的!

不过。

张子谦苦笑了一声:

“说到酒色伤身,老师,您既无妻妾,又不曾踏足青楼楚馆,这个‘色’字又从何谈起?

“要么......”

这位八品儒家修行者,龙场书院的四书堂长,猛地咬了咬牙:

“学生去请人,给您说一位侍妾来?”

“廷益。”年过四旬,身形极瘦,胡须灰白,面容清癯的龙场书院山长,看了自己这位嫡传弟子一眼,“你今晚也喝酒了吧?”

“啊,是。”

“呵。”

山长轻声笑笑:

“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

次日天明,金鸡报晓。

这一日,是四月初十。

距离修文府中,无数童生心心念念的府试,仅剩十天。

龙场书院内。

一袭圆领青袍,身材高大,气质滑稽的高明扬轻咳数声:

“话说,咱们书院,既然五位同窗今年都考中了童生,眼看着府试将至,不知你们都做好准备了没有?”

依律,府试与县试相似,同样需要五名童生互结保单,以防有人作弊。

也依旧,需要请一位同县秀才,做保举人。

高明扬话里话外,眼神颇为热切,似乎他高大少爷,这次的修文府之行,已然定下。

而在场的五位童生,分别是:

县试第一,本县童生案首的沈言。

县试第五名,王宝和。

县试第九名,许瑞。

县试第二十五名,柯彦。

县试第三十八名,张修成。

五位童生对视一眼。

随即,虽然县试排名最低,可年龄稍长、资历较老、为人处世也更圆滑些的张修成拱手道:

“本是应该像先前一般,请君亮兄来当我等的‘保人’,可令弟这边......

“说来惭愧,我还是前几日,才知道君亮兄的亲弟,竟和在下是同年。”

“无妨的。”

高明扬摆摆手:

“他自有家中聘请的先生保举,反倒用不着我了。”

“那有君亮兄出面,自然再好不过。”

张修成回望沈言一眼,见少年并无反对之意,便干脆地答应下来。

“不过。”

其人忽的又皱了下眉:

“今年是秋闱的日子吧?君亮兄是否需要加紧读书,以积蓄才气......”

“嘿嘿嘿。”

听到这般说法,高明扬顿时来了兴致。

他拱拱手,故作谦让,实则春风满面地笑道:

“不必担心,在下不才,已经于昨日,将才气积累至九寸!”

“嘶!”

其人身侧的几位书院弟子,顿时吸了口冷气。

高明扬是去岁考中的秀才,自然也是在那时成就九品。

如今才一年过去,就已经将才气从一寸拔升至九寸,修为九品大成了?

要知道,各省考取举人功名的乡试,每三年才举行一次,正是因为寻常秀才,通过吟诵经典,将自身才气堆积到九品大成的时间,往往都在三年以上。

而高明扬仅需一年。

这样的速度,不说惊世骇俗,也是县中少有。

“子澄兄怎么说?”

高明扬颇为自得地问了一句。

他和黄澈黄子澄,同年入学不说,你是龙场案首,我是景阳案首,又都在府试中名列前茅,彼此的交情虽好,却也不乏些许互相竞争的意味。

而此时此刻,俨然便是他高大少爷占据上风!

“我还要一段时日。”

面对其人洋洋自得地炫耀,黄澈面色丝毫不变,言语格外坦然。

不过,这位外冷内热的年轻士子,随即淡淡说了一句:

“可我却知道一个人。”

“啊?”

高明扬还没来得及反应。

“沈兄!”

黄澈此时转过大半身体,陡然间抬高声音:

“你是什么时候,突破到九品大成的?”

他的声音将在座众多的书院弟子,几乎所有目光,尽数吸引了过来——

见状,沈言也只能放下手中书卷,手掌微微摊开,面容平静道:

“前日。”

讲堂内骤然寂静下来。

与此同时,丝丝泛金墨色在少年眼前勾勒成形:

【经学《四书五经》(小成)】

【进度:(4396/4500)】

【效用:熟知经典,倒背如流,才气天成,过目不忘。】

此时此刻,他胸中的才气已然粗如线香,高至九寸,修为九品大成,分毫不假。

只待这一两日,再将《四书五经》也肝至精通,沈言便有自信,可保府试无虞!

而过了半晌。

鸦雀无声的讲堂内,高明扬咽了咽口水,其人才气累积至九寸的那份喜悦,此刻竟显得没什么滋味:

“从沈兄考中童生那天算起,到前日,有两个月吗?”

“不过四十余天......”

黄澈说着,连连摇头,他面上的笑容收敛,竟也忍不住扼腕叹息一声。

这就是天生文曲星吗,区区四十余日,就可以走完常人三五年,甚至十几年的路?

在场众人,皆唏嘘不已。

半晌,才有一位书院弟子开口,直接转变了话题:

“说起来,小弟近日要成婚了。”

此人身形不高,五官倒颇为端正,气质温和,却是今年龙场县童生试第九,许瑞。

“还要恭喜许兄!”

高明扬心乱如麻,只是顺口回道:

“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子,堪为许兄良配?”

许瑞的年纪尚轻,话一出口,反倒有几分腼腆:

“是鱼市上的吴家。”

“吴家?”

沈言在旁,听了片刻,此刻却忽地皱眉,少年目光微凝道:

“吴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