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雪祖与更多的谜团

距离张楚江在喜韵村发现肉莲花又过去了一天。

因为脑雾的症状，他这一天多都昏昏沉沉，哪怕去上课也是和李津白双排打周公。

不过有了肉莲花的线索，心情还是不错的。

此外张楚江还研究了一下碎裂的铁契书。在他触发祈秘之眼后，铁契书青黑的版面上裂开了一道不小的缝隙，却没有扣除他的理智值上限。

按照他对祈秘之眼的粗浅理解，这玩意大概相当于一个直播窗口，一群未知存在能够通过它‘看’到张楚江和周围的一切。

所谓触发了祈秘之眼，就是某个未知存在突然有了兴致，给他提醒。

但是两者生命层级差距过大，哪怕只是听到未知存在的一句话，张楚江也会扣除大量理智值。

扣除理智值上限则更像是报酬，未知存在提供了帮助，张楚江付出了他的理智值上限。

比如之前魁横君事件中，他被未知存在当做媒介，除了意识受到巨量信息冲击有些崩溃，并没有扣除理智值上限。

这一次的情况可能是因为铁契书的特殊性。

铁契书对应的那位未知存在通过祈秘之眼给予了他提示，收取的报酬不再是理智值上限，而是铁契书的一部分。

如果这些粗浅的猜测是真的，那铁契书对张楚江的意义绝对不只是史诗级的自保道具，而是延长寿命的顶级宝物。

理智值回复到满值之后，张楚江再次来到鬼哭城。喜韵村的肉莲花他势在必得，不过他不打算直接就莽过去，而是准备先去城里的喜韵坊，问问喜韵村的情况。

【喜韵坊门口的招人告示已经被揭掉了。显然，城里最近涌入的难民，让他们意识到了最近局势的严峻。四处纷争不断，又怎么会有喜事，会需要喜乐队呢？】

【走进店里，四个人随意坐在地上，盘弄着唢呐、笛子，看到你的到来后，才都起身来迎接你】

【你感知到了他们的情绪，都在盼着你能带来好消息】

【不过，你只是询问他们之前村里的情况】

【他们回答了你的各种问题。从中你得知，喜韵村内的房屋都只是普通的屋子，并没有红色的外观，不过幻境那些房屋、祠堂的位置和真的喜韵村类似】

【你又描述了小女孩和她父母的长相，其中一个戴着红色帽子的人激动起来。告诉你这是他哥哥一家人，并且询问你是在哪里见到他们的】

【你选择：告知真相/搪塞过去】

张楚江想到了小女孩身首异处又被啃噬的尸体，在宿舍里长叹了一口气。

【你选择编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红帽子听到后明显情绪低落下去了。现在世道这么乱，他又如何听不出你的谎言，只是装作分不清，起码还保留着一丝希望】

【问完基础信息，确认了幻境和现实有关联又不完全一致后，张楚江问起了村里见到的村长和其他记住的人】

【他们否认了这些人的存在】

【你接着问起了那个最神秘的影神，幻境中最神秘的存在】

【几个人面面相觑，犹豫片刻后，才下定决心告诉你，他们村子中供奉的不是影神，而是雪祖，一只巨大的雪白虫子】

【他们并不知道那只虫子是什么，只知道雪祖分泌的汁液喝下去后，能够增强五感。但是代价是他们30岁就会死去，尸体会逐渐化为一滩脓水。他们死后化成的脓水，就是那只被称为雪祖的祭品】

【雪祖很少移动，大部分时候都是在沉睡，只有年末才会苏醒。这时候必须奉上足够的脓水，否则雪祖会大发雷霆。听村长说，他小时候，因为祭品不够，雪祖差点毁灭了整个村子，吃了几十个人才重新沉睡】

【这就是他们所知道的一切，关于影神他们真的一无所知】

虫类鬼神在南洋邪灵真君领地内比较常见，北方则比较少见。语焉不详的描述，张楚江很难判断雪祖的具体鬼神种类。

了解完信息，张楚江大致知道了喜韵村之前如何生存。依靠雪祖赋予的五感强化，挑选部分族人卖艺为生，等到他们死后，化为献祭雪祖的养料。

【你选择前往喜韵村】

张楚江再次选择进入迷雾，做出类似的选择后，成功被村长请入了村中。

但是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的是，张楚江没有继续闲逛，去闯入祠堂，而是选择静静等待，他在等待晚上的影神赐福仪式，那或许是破解幻境的关键。

【你带着女孩的灵魂在村落歇了下来，女孩一直哭着要爸爸妈妈，可是除了你之外，其他人压根看不到她的存在。她的哭泣声也只有你能听到】

【天色渐黑，村里的人都开始朝祠堂方向聚集，你跟在他们身后，小女孩依旧在哭】

祠堂绝对是很重要的地方，现实中喜韵村的雪祖沉睡在祠堂的地下，影神的赐福也在这里举行，还有那些跪拜的孩子，都与祠堂有关。

【祠堂门前，人越聚越多，小女孩飘入人群之中，想要找到自己的父母。你是活人，没有办法在极度拥挤的人群中跟上她，你和小女孩走散了】

【你选择：去找小女孩/先查探仪式】

张楚江猜想小女孩身上一定还有什么未知的线索。他并没有打算一次性就破解幻境，这一次就是先探查祠堂的情况。

【一根根火把插在周围，将阴暗的村庄照亮，反而显得周围一片红色更加诡异，像是被一张血盆大口咬住了】

【人群熙熙攘攘，祠堂的大门打开了】

【借着火把的光亮，你看到了祠堂里面的场景：十几个半大的孩子还是跪在前庭，他们旁边站着两排整齐的大人，头裹红布，手持长矛】

【村长走到祠堂门口，示意熙攘的人群安静下来。诉说了一长段崇敬影神的经文之后，那个红色的小木盆再次被拿了出来】

【看到木盆后，人群再次陷入鼎沸的狂热，村长也不再阻拦，人群蜂拥到村长面前，朝木盆里扔了东西，就冲进祠堂，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之中，那些孩童念诵的经文也越来越大声】

【你随着人群挤到了祠堂外，看到村民扔进红盆里的正是一颗颗眼球】

【你对上村长似笑非笑的脸，他直勾勾盯着你的眼睛说：“贵客如果想参加影神的赐福，也需要一对眼睛。如果没有准备，你的这一对眼睛，也可以作为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