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定时炸弹
“才几年不见，你怎么老成这样了？”
落羽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怎么看怎么饱经风霜，一副经过了很多大风大浪的老审判官。
怎么也没想到当年跟在自己身后那个一看就知道还没有经过帝国社会的毒打的年轻人，会变成现在这个，非常符合普通人对审判官刻板印象的样子。
眼神中充斥着，锐利，对落羽的审视从未消失，怀疑一切可能存在分歧的东西，其中也包括了落羽这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从亚空间风暴出来，什么时间点都有可能，但看着格雷森那苍老的面容，还是让落羽有些感慨。
不过落羽很快就不感慨了，格雷森审判官开口了，只是说话的口吻带有明显的审视意味。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消失的那些年年都去哪里了？”
格雷森审判官自然还记得落羽，当年还是新晋审判官的时候，第一次和其他审判官合作就是跟落羽一起合作的。
他可是眼睁睁看着落羽是如何将大不净者砍得到处跑，即便那是正在成长中的大不净者，也不应该是单独一个审判官能做到的。
更别说直到那个大不净者即将正式升魔，落羽还能拿着链锯剑将它大卸八块，以至于让格雷森还以为其他审判官都是这么厉害。
现实却是数百年间，他只看见落羽一个人做到了，这不由让他对落羽产生了警惕。
此后虽然没有再看见过落羽，但从其他审判官那里得到的消息，落羽后续又对好几颗星球签署了灭绝令，理由也各不相同。
直到落羽消失，共签署了十三份灭绝令，以至于惊动了大审判官。
那名大审判官带着数名精锐审判官堵在了落羽目的地的出口，想要强行检查落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有人说那名大审判官秘密处决了落羽，也有人说落羽知道自己暴露了为了掩盖真相潜逃了。
总之众说纷纭，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此后再没有人见过落羽，也没有他那艘忠勇号的任何停靠消息。
坐在格雷森审判官对面，落羽喝了一口茶，淡定地瞥了他一眼。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认为我‘畏罪潜逃’了？”
“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不是吗？”
格雷森紧盯着落羽的表情，稍有不对，他就立刻……逃离这里。
开玩笑，能压着大不敬者打的存在，哪怕是他年轻的时候都做不到，谁敢和他硬打。
只要格雷森出现什么意外，脚下的热熔炸弹就会引爆，到那时，落羽还不死就不礼貌了。
“别扯，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直接就来到这里了，根本就没有出去，所以那些都只是谣言，那个大审判官不是没有给我定罪吗？”
落羽很淡定，即便知道脚下这栋楼下面就埋着热熔炸弹也一样，他可是会瞬移的。
现在又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想要离开还真的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住。
仅凭落羽的神态，格雷森还真的不好判断。
更重要的是，这里的麻烦可不止刚冒出来的落羽。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脚下这颗星球的的问题可比落羽还要大得多，等解决了这颗星球的麻烦再说其他。
想到这里格雷森阴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瘆人的笑容。
看着落羽直起鸡皮疙瘩，“你笑什么？”
格雷森只是笑了两声，很快就放松了下去，没有再用怀疑一切的眼光看着落羽。
“没什么，就是这颗星球遇见了点麻烦。”
落羽又端起了茶杯，没有接话的意思，等着他自己把话说下去。
看见落羽没有要追问的意思，格雷森感觉到了无趣，不过也不打算继续打哑谜。
“你应该知道的吧，亚空间风暴封锁了这个星系，你是这几十年来唯一一个进到这颗星系的帝国战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用你的灵能感觉一下吧。”
这话听得落羽眉头直跳，亚空间风暴这件事情落羽是知道的，毕竟他就是为了脱离亚空间风暴所以才来到这里的。
没有把所有精力都用来关注脚下的热熔炸弹以及随时瞬移离开方面，而是开始感知这颗星球的情况。
刚一感知落羽就发现了不对劲，“你在这里杀了多少灵能者？”
有些星球上非法灵能者可以被定期剿灭，那样处理通常是在非法灵能者数量较少的情况下，诞生的大部分都是低级灵能者，处决他们并不会造成什么危害。
但什么事情都害怕数量太多，量变引起质变，一旦某颗星球的非法灵能者突破阈值，他们的存在就将会是那颗星球的灾难。
无法全部杀死，大量高级灵能者的死亡会造成这片区域的亚空间中充斥他们临死前的哀嚎，削弱现实和亚空间之间的帷幕，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颗星球极有可能会冒出亚空间恶魔，更甚至这颗星球会被拖入亚空间。
“说说吧，怎么回事。”
落羽语气不善。
这就相当于被拖入了一个装有定时炸弹的房间当中，还无法拆除也无法离开一样，因为看不见炸弹的倒计时，所以只能听着炸弹的滴答声，每一刻都有可能跟着这个房间一同被炸上天。
虽说早就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死亡的命运，结束这一场荒诞的战锤之旅了，但让这颗星球一同陪葬可不是落羽想要看到的。
看见落羽流露出来的表情，格雷森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是有点怕落羽转身就走，不掺合这里发生的事情的。
既希望落羽能够帮他一把，又希望完成一百多年前大审判官没有完成的事情，让落羽接受调查，这让格雷森有些纠结，不过好在这数百年审判官生涯让他明白了很多东西。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其中之一。
“泰拉标准时间三十年前，我带着舰队想要来这里接收灵能者，这颗星球非常容易诞生灵能者，这颗星球又没有足够的能力对他们进行教导，所以他们会被作为十一税上交给帝国，但我们遇见了亚空间风暴。”
“我率先抵达了这里，而我的舰队则迷失了方向，直到三十年后的今天还没有来到这里。”
“你明白的，黑船晚来了三十年，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堆积在这颗星球的灵能者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