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死棋
“都下去吧!”
梦见山站在门口回头看着坐在主位的太子,还有一脸兴味打量着被五花大绑的梦桉夏的梦蝉衣,带上门,回想之前的一幕幕,一时不知道怎么跟太子汇报。
…………
把人抓来后,梦见山说要亲自提审,就要把人带走,梦蝉衣在旁边一脸兴奋“我,我,我,我要陪审,我受伤了,我是受害者。”
梦婵衣本意是想看热闹,毕竟一直都是梦桉夏看她的热闹,她要看回来。
说完还拍了拍祝长安“长安要不先行回去?我们下次再约?”
祝长安看着虽然是对他说话,但视线却看着女子的梦蝉衣,有些头疼,他该怎么告诉蝉衣,你的表现太过明显,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你与这嫌犯相识,若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这救命恩人可就成了蓄意谋害了。
梦蝉衣等了一会没听见祝长安的回答,转头看他,就见祝长安眼神复杂的看她。梦蝉衣一头雾水,这眼神有些眼熟,跟爹爹看她的眼神有点像,不过还没等梦蝉衣反应过来,祝长安就恢复如常,转而看向梦见山。
“审讯一事,本宫也甚感兴趣,不知梦大人可否方便?”
梦见山暗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您是太子,刺客杀的也是您,我区区一个刑部尚书,我能说什么?反正知知马脚露的够多了,不如挑明。
当下微笑回应“本就与殿下息息相关,自是方便。”
…………
“梦大人?”祝长安的声音让梦见山从怔愣中回过神来。
“臣在。”
祝长安懒懒坐着,好整以暇的看着梦见山,梦蝉衣也跟着看,然后梦桉夏也看了过来,面对三人的视线,梦见山镇定非常。走到梦蝉衣对面坐下,迎着梦桉夏戏谑的眼神淡淡问道。
“下跪何人?受何人指使行刺殿下。速速招来。”
梦桉夏本来是盘腿坐着,听梦见山问完,改盘腿为斜坐,柔柔弱弱的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啜泣道。
“嘤~小女子梦怀安,受梦蝉衣指使,不是刺杀太子殿下,而是勾引大人您。”说着还抛了一个眼皮抽筋的媚眼。
梦见山藏在袖中的手握的指节泛白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恶心人是吧!刚刚那是什么眼神?
恶心他是吧!刚刚怎么没把她眼睛蒙起来啊,失策。
梦见山还没说话,梦蝉衣忍不住了“噗~嘿嘿嘿”迎接到另外三道视线,手动捂嘴。
但视线还没有移开,就见梦蝉衣小脸通红笑声逐渐捂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梦怀安勾引,哈哈,勾引山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抱歉,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不过一会功夫,梦蝉衣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祝长安走过去掏出一方手帕拭去梦蝉衣眼角的泪花,没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
“有这么好笑吗?”
梦蝉衣接过手帕,自己擦泪“你不明白,无法想象那个场景,小安子勾引山山,哈哈哈哈哈哈。”
梦见山也是,一想到梦怀安搔首弄姿,咦~要命。
祝长安在梦蝉衣身边落座,挑眉“梦大人”环视一圈“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
梦蝉衣悄悄把手帕塞回祝长安手里,安稳坐好。
梦见山整理衣袖,佯装没听到,实则暗中冲梦蝉衣使眼色,把小金牌给我。
梦蝉衣摸到金牌,在想怎么送过去,就见地上的某人像是被绑累了,自己解开绳子坐到了梦见山旁边,端起梦见山手边的茶喝了起来。
放下茶盏再抬眸就见梦蝉衣瞪得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梦桉夏一脸不忍直视,许久不见,这丫头依然是个傻的。
也不管研究衣袖的梦见山了,梦桉夏对上祝长安的视线微微抿唇,端的是大家闺秀,世家贵女的做派,只是配着这张脸还有这身衣服有些不伦不类。
“既然殿下发现了,那我就不兜圈子了。”说完看了两位梦姓人士一眼,尤其嫌弃梦见山,原来挺聪明的,怎么现在看来跟知知差不多了,梦族的未来她是一点也看不到。
“民女,木安夏,是梦见山和梦蝉衣的姐姐,至于诬陷殿下一事,今日即便是没有我,这张脸的主人依然会这样做,并且会以死来自证清白。留下血书一封,字字泣血,只求清白。”
梦桉夏说着口渴了,把茶喝完接着说:“循着女子的方向去查,会查出,太子”定睛看向祝长安“也就是您,自成为太子之时,就搜刮民脂民膏,强掠民女,玩弄幼童并意图谋反。”
祝长安对于梦桉夏的逼视不避不闪,反问道:“证据在哪里?受害者又何在?这些事件吾从未做过,别的暂且不论,吾已是储君,谋反?岂不可笑?”
梦见山终于研究完衣袖,幽幽道“若是证据是真的,受害者也是真的,那是否有谋反的证据还重要吗?”
祝长安面色阴沉“受害者是真的?何人所为?”
梦桉夏摇头“不知,我只是路过碰巧听到,之后使了些手段查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查到所谓的幕后之人,一切的一切都指向您。”而后看向梦见山“看来你也有所了解,有没有线索?”
梦见山也是摇头“没有,查不到,能查到的只有太子。”
祝长安看着同款疑惑状的姐弟俩,不由得问“既然所有线索都指向我,万一真的是我,你们不怕我把你们都杀了?”
梦蝉衣一脸懵懂“欸!”
祝长安面色肃然,一副我是幕后凶手的样子。
姐弟两人同时伸手指向梦蝉衣“因为她!”
梦蝉衣笑的憨憨的,祝长安不理解“蝉衣?”
梦桉夏一摆手“这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如果没有知知,我俩不会在这里跟你说这些就行了。”
梦见山没有否认,而是把话题拉回幕后之人身上,气氛顿时又沉重起来。
梦蝉衣感受着沉重的氛围,她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就眼前的事情问“那,你并没有按幕后之人的安排走,他们又要怎么抛出证据?”
三人眼前一亮,对啊!该死的棋子没死,这颗棋子会让她活着吗?必然不会,毕竟这颗棋子不死,围绕棋子布的局不就作废了吗?所以执棋者必定会让人来除掉这颗棋子,现在,就静等鱼咬钩就可以了。
梦桉夏把梦蝉衣抱了个满怀“知知真聪明。”啪唧在梦蝉衣的脑门上盖了一枚香吻。
虽然梦桉夏现在的脸没有自己的脸好看,但不得不说,也是个美人。梦蝉衣收获一枚香吻,晕晕乎乎的说“夏夏,你不是最怕麻烦的吗?这次怎么这么积极啊!”
梦见山也疑惑的看向梦桉夏,就是,平时有点什么事都见不到她人,这次怎么有些上赶着啊?
梦桉夏翻了个白眼,豪迈的往椅子上一坐“我今年二十一了。”
两个同病相怜的牛马明白了,都是任务。
祝长安疑惑,这和年龄有什么关系?不过这位木姑娘都二十多了?看着比梦大人更显年轻。不过见梦见山和梦蝉衣心知肚明的样子,让他觉得这就是原因,再问下去倒显得他不合群了,也就跟着点头了。
幸亏梦蝉衣没有看他,不然多少问一句“你明白了?就点头。”
梦桉夏半死不活的指挥着梦见山“我饿了,我要吃饭。小山子,去做饭。”
梦见山起身,他现在做饭是不可能的,让人去附近买吃食的地方买些回来更方便。
梦蝉衣也嚷嚷“还有我,我也饿了,山山,加一份。”看了眼身边的祝长安“不对,加两份。”
梦见山已经到门口了,没有任何表示,但梦蝉衣知道,山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