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市里的魂力药剂

诺丁城南巷的砖墙渗出潮湿的霉味，林衍掀开下水道井盖时，唐三正用蓝银草缠住巡逻卫兵的脚踝。

“三成纯度，二十铜魂币一瓶。“林衍将麻袋扔给阴影里的疤脸商人，“告诉黑市的人，这叫‘小还液’。“

疤脸舔了舔匕首尖：“武魂殿专卖的魂力恢复药剂要一金魂币，你这价能赚？“

“薄利多销。“林衍踢开脚边昏厥的醉汉，星盘在袖中微微发烫——昨夜解析武魂殿药剂时，他发现用蓝银草汁替代昂贵的幽香绮罗，能省下七成成本。

唐三突然按住他肩膀：“有人跟踪。“

巷口闪过素云涛的狼尾披风。

马修诺的办公室弥漫着苦艾酒的气味。老魂师摩挲着新换的执事徽章，桌上摆着林衍送的蒸馏装置图纸。

“每月三百瓶，换你睁只眼闭只眼。“林衍将账本推过去，“素云涛那份分红，写的是您的名字。“

窗外雷声炸响，照亮马修诺抽搐的嘴角。他刚突破30级获得的第三魂环在背后浮现，是只残缺的金钱豹。

“小子，你知道武魂殿每年靠药剂赚多少吗？“他枯槁的手指捏碎茶杯，“你这是在教皇冕下的钱袋上割肉！“

林衍轻笑，星盘浮现出昨晚推演的景象：马修诺在主教会议上指控素云涛贪污，狼武魂执事被押往刑场的画面。

“所以您更需要这些。“他掏出三支湛蓝试管，“纯度七成的‘大还液’，足够让主教大人相信您的炼药天赋。“

雨滴砸在琉璃瓦上，像无数金币坠落。

素云涛的狼爪撕开夜幕时，唐三正用玄玉手组装最后一件机括。

“平民贩卖魂师药剂，死罪！“狼影扑向林衍背着的药箱。

机簧轻响，三支袖箭呈品字形封死素云涛的退路。唐三从屋顶跃下，鬼影迷踪步在青砖上踏出残影。

“小心他的第二魂技！“林衍大喊。

幽绿狼瞳突然迸发红光，巷子里所有金属制品开始震颤。素云涛的利爪离林衍咽喉三寸时，唐三甩出的诸葛神弩撞上狼爪，十六支弩箭在魂力牵引下竟调转方向！

“噗嗤——“

箭矢穿透肉体的闷响中，素云涛看着胸口的血洞踉跄后退。他身后，一个戴鬼面的黑衣人轰然倒地，手里还攥着武魂殿密探的令牌。

“你...你们竟敢...“

林衍踩住素云涛的披风：“劳烦执事回去报信，就说贵殿密探为保护黑市商人，壮烈殉职。“

诺丁拍卖场的鎏金包厢里，林衍的星盘映出诡异卦象。展台上正在拍卖的“十万年魂兽幼崽“，铁笼里蜷缩的竟是个蓝发少女。

“流拍三次的货色。“拍卖师擦着汗，“起拍价一百金魂币！“

星盘突然疯狂旋转，林衍看见幻象：少女眉心绽放血色莲花，教皇殿的密室中，比比东对着同样特征的胚胎跪拜。

“一千金魂币。“他举牌的手很稳，“合作社全额担保。“

唐三倒吸冷气：“我们全部流动资金才八百！“

“她在三个月后会值十万。“林衍盯着少女手腕的六翼天使烙印，“而且是撬动武魂殿的杠杆。“

当夜，合作社地窖。蓝发少女吞下小还液后突然开口：“我叫阿银，来自星斗大森林...“

素云涛带人查封合作社时，马修诺的新任主教袍刺得他眼眶发红。

“接到举报，这里窝藏魂兽！“

林衍慢条斯理地烧着账本，火星飘向贴满七宝琉璃封条的药柜。当素云涛的狼爪即将碰到阿银藏身的暗格时，马修诺的金钱豹武魂突然咆哮。

“够了！“老主教甩出搜查令，“你指控的魂兽在哪？“

素云涛呆立当场——暗格里只有批发给七宝琉璃宗的药剂清单，宁风致的亲笔签名墨迹未干。

“素执事，您该解释下这个。“林衍递上密探尸体怀中的账册，上面记录着素云涛克扣魂师补助的金额。

火光中，星盘映出新的卦象：【资本回报率突破300%，触发武魂殿剿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