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死亡的母子
陆星晨正在沙发上睡得香着呢，手机铃声响起。
陆星晨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惊醒，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在沙发旁摸索着手机，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
“喂？”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陆星晨，是我，萧泽。有新情况，赶紧来局里。”电话那头萧泽的声音急切而严肃。
陆星晨懒洋洋地说：“好，我马上到。”
她迅速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顺手拿了一件外套，就出门了。
一路上，她都在心里琢磨着到底是什么新情况
到了公安局。
萧泽迎了上来：“刚得到消息，有个废弃公共厕所附近又发现了新的案子。”
陆星晨打了哈欠，头一点一点地，萧泽最见不得这种德性。
萧泽：“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好好听我说话？”
陆星晨摇摇头：“不能——”
萧泽被陆星晨这回答气得够呛：“你这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你到底能不能干？不能就给我滚蛋。”
“你俩干嘛呢？”林书豪走了上来，“大清早的，你俩就在这吵吵干啥呢？”
陆星晨先开口：“他骂我，他还让我滚。”
林书豪看向萧泽：“老萧，你这脾气也得收收，星晨还是个小姑娘。”
这些话，被身后刚走来的陈永强听到。
陈永强黑着脸，走到萧泽身前。
陈永强瞪着萧泽，严厉地说道：“萧泽，你这是干什么？陆星晨是我们的同事，有话不能好好说？”
萧泽低下头，小声说道：“局长，我这不是着急嘛。”
陈永强哼了一声：“着急也不能这样对待同志。陆星晨虽然年轻，但在之前的案子里表现不错，我们要多给她成长的机会。”
陆星晨站在陈永强身后，然后，伸出头，对萧泽吐了吐舌头。
萧泽看到陆星晨的举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发作，又被陈永强瞪了一眼。
林书豪站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陈永强扭头瞪向林书豪：“你笑什么呢？”
林书豪赶忙收住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局长，我在想，嗯…在想这次的案子。”
“哦是吗？想案子能想出笑声来啊。”陈永强皱了皱眉，“少在这打马虎眼，都给我严肃点！现在案子要紧，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闹。”
众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言。
“走吧，案子比较重要——”
陆星晨说完，就先上了车。
萧泽和林书豪也赶紧跟上，三人一同前往案发现场。
陆星晨和林书豪戴着手套，走进厕所里面。
萧泽在外面向报案人，询问当时的情况。
林书豪对黑色袋子进行检查，发现，这里面，不止是一个头颅，还有人体的其他部位。
陆星晨看到这一幕，胃里一阵翻腾，但还是强忍着不适靠近查看。
“这手段也太残忍了。”陆星晨脸色苍白。
陆星晨说着，走到别处看了看。
林书豪查着，嘴里一口接一口的叹气。
“干嘛啊？”陆星晨查看着四周，“林法医，你怎么唉声叹气的呢？嗯？”
林书豪抬起头，一脸凝重地说：“这个被分尸的死者，是一个小孩。”
陆星晨瞪大了眼睛，震惊瞬间涌上心头：“什么？竟然是个孩子！这凶手简直丧心病狂啊。”
萧泽了解完情况，走了进来。
“报案人那里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萧泽一脸茫然，“她只是说，她今天早上出来遛狗时，狗突然挣脱了牵绳，然后，她找狗时，才发现的尸体。”
陆星晨、林书豪，听了萧泽的话，都点了点头。
陆星晨继续查看着，她的目光缓缓落在墙角里，墙角那里有一个黑色塑料袋。
陆星晨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轻轻打开那个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的也是一些尸块。
“这里还有一袋——”
萧泽和林书豪赶紧围了过来，林书豪蹲下身子开始检查这袋新发现的尸块。
林书豪伸手放进翻弄着袋子里的尸体，萧泽和陆星晨站在旁边。
看着看着，萧泽出于本能反应，“我耐不住了。”
萧泽说着便快步走出厕所，在外面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陆星晨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陆星晨还是忍住，跟林书豪在一起检查着。
林书豪一块一块的拿出来，陆星晨看着，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些尸块看起来，要大一些。”陆星晨眉心微微动了动，“是另外一个人的。”
林书豪没有说话，继续拿着。
陆星晨的心跳愈发加快，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找到了——”林书豪手指着袋子里。
这又是一个女人的头颅。
陆星晨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愈发难看。
林书豪面色沉重：“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个孩子，现在又多了一个女人。”
此时，萧泽再次走进厕所。
林书豪看了一眼萧泽，笑道：“怎么？吐完了啊。”
萧泽白了林书豪一眼，没好气地说：“别废话，有什么新发现？”
林书豪指了指那个女人的头颅：“这又多了一个受害者，也不知道这凶手到底想干什么。”
萧泽皱起眉头：“必须尽快确认这两人的身份，从身份入手调查他们的社会关系。”
林书豪站起身：“走，把尸体带回去，我进行下一步检验。”
陆星晨、萧泽和林书豪小心翼翼地将尸体装好运回警局。
林书豪一头扎进了解剖室，陆星晨和萧泽则开始在数据库中查找失踪人口的信息。
“埃小孩，你说这会不会是一起连环杀人案？”萧泽一边操作着电脑一边问道。
陆星晨抿了抿嘴唇：“这个嘛…所谓，连环杀人案，是指凶手是同一个。并且要有三具尸体以上，死亡现状，要同为一致。”
萧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才发现两具尸体，不能算连环，是吗？”
陆星晨皱起眉头：“现在还不好下结论。”
就在这时，林书豪从解剖室走了出来，脸色严峻。
萧泽：“怎么样？有啥情况，要汇报的吗？”
林书豪深吸一口气：“经过DNA鉴定，这两名死者是母子。”
萧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母子？这就更复杂了，凶手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此毒手？”
陆星晨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林书豪接着说：“从那些尸块的颜色来看，死亡时间，在四天前。而且那些尸块，是死者还在活着时，被用切割器切下来的。”
萧泽和陆星晨倒吸一口凉气，究进是什么人，会对这母子俩人，用这么残忍的手法杀人。”
陆星晨咬着一半嘴唇，左思右想过后：“走，先查查这两名死者的身份。”
三人立刻行动起来，通过北城市的人口记录中，终于确认了这对母子的身份。
母亲名叫周慧，是一名普通的家庭主妇，孩子叫刘明轩，还在上小学。
家里没有老人什么的，只有周慧的丈夫，刘杰。
萧泽通知了刘杰，告诉他来北城市公安局一趟。
刚开始，刘杰在电话里推三阻四的，不愿意来。
萧泽严肃地说道：“刘杰，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必须来配合调查，否则后果自负。”
或许是被萧泽的气势所震慑，刘杰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过来。
刘杰来到警局后，整个人显得忐忑不安，眼神闪躲。
刘杰被带到停尸房里，当刘杰看到妻子和孩子的尸体时，他的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的嘴唇颤抖着，眼里满是惊恐和痛苦。
“这……这怎么会这样？”刘杰喃喃自语，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陆星晨看着刘杰，刘杰瞟了一眼陆星晨。
瞬间哭得稀里哗啦的，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萧泽和林书豪赶紧把刘杰扶到大厅的椅子上。
陈永强见状况，走了过来。
“你们三个干嘛呢？你们把人家打晕了啊？”
萧泽：“我们…应该还没有这么暴力吧。”
陈永强：“行了，别贫嘴。问到什么了嘛？”
林书豪、萧泽、陆星晨，朝着陈永强摇了摇头。
“还没开始问呢…他就晕了。”陆星晨说完，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哎呀，人家妻儿都没了——”陈永强说道，“情绪激动点，也是正常的，等他醒了再问也不迟。”
过了好一会儿，刘杰终于缓过神来，他的眼神依旧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你感觉怎么样啊？”林书豪问。
刘杰慢慢的坐了起来：“我没事，只是有些头疼，不碍事。”
“既然不碍事——”陆星晨躺着沙发上，声音懒散道，“那我问你，根据我们的调查。你的妻儿已经死亡四五天了，这几天，你人在哪里？”
刘杰的眼神瞬间变得躲闪起来，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去出差去了。”
陆星晨坐起身未，紧盯着他，质疑道：“出差？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可别是你编的借口。”
刘杰急忙从兜里掏出几张票据和工作文件，给几人看了看：“这是我出差的凭证，你们可以去查。”
陆星晨点着头说：“好，那你可以回去了。”
刘杰一脸疑惑：“这就可以回去了？”
陆星晨一笑：“怎么？你还想留下来，喝杯茶？吃晚饭啊？”
刘杰脸色苍白，赶紧摇头：“不，不，那我走了。”说完便匆匆离开。
陆星晨看着他的背影，目光中充满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