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重置11，跨越现实的何物
——烛没什么想说的！
祈求他人的理解是最可笑最劣等的做法，所以烛很干脆的放弃了声音。
静静站在那里等他离开。
但是巴巴托斯并非凡人，两个人硬是一口气
...等了三天。
当巴巴托斯的肩膀上落下鸟的时候，唧唧喳喳的声音让他有些气馁。
所以他忍不住想找一些其他话题。
“你的那些乌鸦都被送去哪里了？”他问。
烛熄火一阵。
嗯。好问题。
...
——嘎！
...
古恩希尔德找到了收尸人，对方站在废墟之中
或者说迭卡拉庇安的都城。
他的后背极其宽阔，像是一堵墙。好像在衣服里面塞了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身体高大到不像人类，黑色衣领投射出阴影，奇迹一般盖住面容。
黑暗里半截白色木楔，就是收尸人的面具。
“...”
站在他们面前，无视二人哀悼又惊愕的表情。
从黑色长袍下伸出一个钩子，拖住了地上尸体。
古恩希尔德最初愣住了一瞬，但反射性站起来“等等！”
“你是什么人！？我不允许你亵渎哈尔缪尔人的尸体！”
收尸人不语，只是将钩子收了收。
那尸体彻底被长袍盖住，随后有大量的血液从衣袍下涌出。收尸人便静静站在血泊上。
那恐怖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你在做什么？”
古恩希尔德害怕的后退半步，但马上坚强起来。“我不怕你！”
“如果你执意亵渎土地人的尸身，我将以我的性命来捍卫安宁！”
莱茵裨往旁边一站，也跟着抽出剑。
收尸人静静站在那里，看一眼左侧。
乌鸦和他对视。
——嘎！
...
收尸者等那乌鸦飞走，回头正眼看向二人。
“...可怜东西。”
“...”
古恩希尔德眼前一花，只看见一道白光闪烁。随后再也动弹不得！
身体完全陷入麻木之中！
“呃...”
“...呵..？.....”
他艰难的抬起手想要扼住自己的脖子。
但身体已经无力瘫倒了。
噗通一声摔在地上，看起来似乎是没了气息。
莱茵裨吓得一个后跳。
“你干了什么！？？”
她站在一旁，只看见对方在快速移动的同时挥出钩子。随后再也没看见什么出奇的地方。
那武器甚至都没能碰到古恩希尔德，他却这样不明不白的倒下了！
“古恩希尔德？站起来，站起来？！”
“你明明没有受伤才对，不要怯战了，站起来！”
“？...”
呼唤无果，莱茵裨心底已经冰凉一片。
哪怕古恩希尔德勾动一下手指也好，哪怕古恩希尔德的胸膛传来微微起伏也好。
可他竟然没有任何动静，像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
古恩希尔德....
难道，你就这样死掉了吗？
悲从心中，怒意逆流而上。
她咬咬牙，试图让自己冷静后退一步，可是收尸人居然就这样前进一步。
慢慢的走了过来。
“我和你拼了！！！”
莱茵裨前冲，只看见对方挥出那带着一截钩子的手杖。
眼前一白，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向下跌倒。
“...”
（我这是要死了么...）
她麻木思考着，却只能听见那脚步声路过自己。
埃索斯的收尸人。
哈尔缪尔，巴璃的收尸人。
还有卡纳塔，以及卡恰末的。
......
林野生命...
...镜中蝴蝶
...不朽泥国的使命...
...
强烈念头是可以扭曲现实的。至少对现在来说是如此。
古恩希尔德又一次苏醒，艰难从地上站起。
这时候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自己还活着吗？还是已经死了？
是现实还是梦境？或许自己只在一个和煦的午后浅浅睡去？
微风宜人，阳光正好。
莱茵裨已经死了。可是她却没有流血
原本那哈尔缪尔人的尸体，被他们哀悼的地方留着一堆血泊。
青色的血泊非常湿润。鼻腔里是一种葡萄甘甜。
死在苍白大地上，灰色的阳光将莱茵裨尸体照得发黑。
古恩希尔德扭曲的影子宛若树枝一般蔓延，生出无数枝丫在地上游走。
凝视着紫色的太阳。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在黑暗里有几只眼睛在看着自己。
“不。”
古恩希尔德忽然低语。
“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
泪水涌出，从他眼角滑向大地。
再往前一步，他就会死。
“无论现在，过去还是未来，是在梦里还是在幻境之中，是在死亡还是在天国里。我是古恩希尔德，我不允许...”
“我不允许那个恶鬼啃食他们的灵魂！我不会允许的！！”
哪怕付出生命，这名骑士的信仰也不允许他退缩。
沿着地上的血迹一路前行。
来啊！死亡！
——我不怕你！！
他一边走一边低声“你这个践踏我等同族信仰的恶魔，吞噬哈尔缪尔人尸体的低劣野兽。”
“我唾弃你令人作呕的灵魂，你根本就不配成为人类。”
“你是魔神的爪牙吗？我是站在正义一面的！”
“我这就来找你，你这头罪无可恕的野兽！快出现在我的面前！”
“...”
古恩希尔德忽然顿住了，右手握着自己手里的骑士剑。
这是圣战。
在光怪陆离的世界，那名黑发的身姿高挑的女子站在那里，披着斗篷，漠然的长袖子衣服。
她身边跟着一只...一个什么东西。
那怪物的肌肉是木头，奇特的木梁组成的骨干，嘴巴里面是一个钩子和空洞的笼。
美女和野兽的组合，静静行走在光怪陆离的地上。
就连风声也在发出扭曲的噪音。古恩希尔德的心底空落落一片。
没有回应，心里也没有了底。
或许是害怕了。...他忍不住尾随一段时间。
有时，女子会亲手抱起一具尸体。
孩子和老人，会被她用掌中的无色火焰焚烧。很快就成为漫天灰烬。
而那些青壮的男男女女，则是被怪物的钩子吊起来。
，随后放进笼中，那尸体就被压制成了巴掌大的盒。多余的青色的血液就哗啦啦的涌了出来。
古恩希尔德嗅着空气中的葡萄芳香，但心中怒意已经令他浑身发抖。
那颜色有多么残忍？又有多么刺眼？
这是多么残忍的事？
这是多么亵渎的事！
那声音令人头皮发麻，骨头和肉块在怪物笼中发出无声的哀鸣！
古恩希尔德永远也无法忘怀这种暴行，甚至都无法为此做出任何辩解。
他被深深激怒了。
看着那怪物的眼睛，那个位置大概是凹槽，不断发出嘎达嘎达的响动。
“杀你的时候到了！”
古恩希尔德怒呵，握着剑刃快速前进。
速度快的出奇，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穿盔甲。
不过那又怎么样？
来啊！死亡！
我的生命还可以向着死亡奔跑呵！
盔甲或许可以保护我脆弱的身体，但坚毅的信念将带我选择真正的天理！
古恩希尔德和收尸人的短剑碰在一起，他眼中怒火沸腾。
“我不怕你！”
说道此处，他手中剑刃竟然焚出了火焰！
古恩希尔德心有所感“看！然后忍受我们哈尔缪尔人的怒火吧！”
那火焰暴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