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李良善的答案
许清秋略带歉意地看向李良善。
“李大人，咱们要早点回京，耽误不得了。”
李良善有些无奈。
砍了他们咱们也别想“回京”了，直接离开试炼回宗门吧。
哎，难办。
我将怀疑对象告诉他们也没啥用，一点证据都没有，没办法解释我为何怀疑她。
许清秋见李良善沉默，便看向县令吩咐道：“证据确凿，这两个人该怎么判？”
县令看向许清秋，一脸恭敬地回答：“回大人，杀人偿命，更何况是弑杀父亲这等人神共愤丧尽天良之事，按律当斩。”
许清秋点点头：“好，你马上就判，马上斩。”
县令点头称是，一番官腔之后，便要命令官差，要将两人押出去斩了。
李良善阻拦道：“等等。”
官差停下。
李良善看向许清秋：“许大人，我知道你着急回京。”
“但是，办了错案的话，那可就不是能不能回京的事儿了。”
许清秋愣了下，听出来李良善的言外之意。
李良善接着说道：“杀了人，为何两人都不逃？”
“为何杀人凶器要放在自家？”
“张玉玲一个弱女子又如何将一中年男子一刀致命？”
说到这里，李良善愣住了。
对啊！
背后一击致命！
问题就在这里！
沈巍却是不屑：“不跑是怕引起嫌疑，凶器扔在外面更容易被发现，宋喜才毫无防备之下，又如何不能一击致命？”
他见李良善愣住无语，以为是自己说服了李良善，不由得颇为自得。
“怎么？没话说了？”
李良善反应了过来，却是没有理他，直愣愣地看向许清秋。
“许大人，你明白的，我们这事儿，可不能马虎，沈巍的说法要说没道理，也有些道理。”
“但我们赌不起。”
“对于真凶，我已经有些眉目了。”
“这样吧，许大人，一个时辰，若是一个时辰后，我没有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便砍了这两人吧。”
沈巍大怒，暴喝道：“李良善！耽搁了时间，你担当得起！？”
李良善毫无感情地盯着他：“砍错了人，你担当得起？”
许清秋抓了抓头发，俏脸上满是暴躁。
“我草，妈的，好烦啊！”
“你们别他妈吵了！”
她认真思索了半晌，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又转头看向李良善，有气无力地开口说道。
“说好了啊，一个时辰。”
“哎呀，真他妈烦，怎么总是我来做决定。”
沈巍面色难看，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偷偷看向李良善的目光中，那股杀意已经要化作实质了。
李良善对着许清秋笑道：“那不显得您地位高吗？”
说完，他招呼李大柱。
“李大柱，带我去看看尸体。”
李大柱带着李良善离开，许清秋迟疑了一下，也起身追去。
沈巍不屑地看着李良善的背影，一动不动。
他坚信凶手就是宋天星和张玉玲，认为李良善就是在找他麻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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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房内光线昏暗，不知是哪里在漏水，偶尔响起滴水的声音，空气有些潮湿，混杂着尸体的腐烂味道，颇为难闻。
闻着味道，李良善眉头微皱。
许清秋更是夸张地伸手在鼻子前面扇动。
宋喜才的尸体被白布遮住。
李良善伸手掀开白布，将尸体翻了个身。
尸体裸露的背部有着一道狰狞的伤口，伤口处的血液已经凝成了固体，由于时间的流逝，本该鲜红的血液现在变成了黑紫色。
李良善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眯起眼睛，忍着恶心开始切割伤口周围的皮肤血肉。
许清秋惊呼：“你干嘛？”
“验尸啊，这半夜三更的，找不到仵作，我又不会什么检验方法，只能切开看。”
“你要看啥？”
“马上你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李良善剥开了尸体伤口周围的血肉，露出了森森白骨。
他看向那几根肋骨，惊喜道：“你看！果然！”
许清秋好奇地看了过去。
只见伤口处有两根肋骨被横向切开了一部分，像是有什么锐器穿过一般。
“这是？”许清秋有些疑惑。
李良善为她解释：“匕首从他的背后刺入，斜着进入肋骨之间的间隙。”
“因为是斜着，所以肋骨间隙不足够匕首通过，匕首干脆利落地切开阻拦的部分肋骨，直刺心脏。”
许清秋还是不理解：“所以呢？”
李良善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骨头是很坚硬的，要切出这样干脆顺滑的切口，对使用者要求是很高的。”
“正常来讲，一般人匕首刺进去，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遇到坚硬的物体，应该是匕首脱手，或者产生滑动，方向改变。”
“如果是张玉玲杀的他，那行凶时必定要有这些条件。”
“她的心理素质很好，杀人没有任何的恐惧和迟疑，并且她的力气与技巧强大到刺入时，遇到骨骼直接切断，而且还能从背部瞄准心脏一击致命。”
李良善面露微笑，看着许清秋：“你觉得一个穷苦人家的普通女子，能做到吗？”
许清秋两眼亮起，一拍手：“说得有道理诶，你他妈的真是个天才。”
李良善：“。。。”
许师姐，你什么素质啊。
“那么，凶手是谁呢？”许清秋目光灼灼地看向李良善。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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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
宋府院外。
李良善一行人都穿着黑衣黑裤，头上带着黑头巾，脸上蒙着黑布。
他对着李大柱和身手最好的那几名官差吩咐了几句，众人便借着钩爪，轮流翻墙进入。
剩下最后两人，便是李良善和许清秋。
李良善正准备翻越院墙，身旁的许清秋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道。
“李师弟，你真的确定？我怎么觉得不太对。”
李良善小声回答：“十有八九。”
李良善和许清秋也进入院内后，众人鬼鬼祟祟地慢慢走到了周夫人的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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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炼外。
李良善他们所在光幕位置被切成了两半，一半是沈巍所在的衙门大厅，一半是李良善所在的宋府院落。
有些弟子依然关注着李良善他们的试炼进程。
“我觉得李师兄的推论完全不对。”
“许师姐天真了啊，被忽悠了。”
“对啊，怎么可能是周夫人，李师兄说张玉玲没有能力做到，难道周夫人就有？”
“对啊，人家都是要当婆婆的年纪了，怕是力气还没有张玉玲大。”
“李师兄这是为了提高自己的试炼表现病急乱投医了。”
“李师兄这行为当真不仗义。”
“许师姐和沈师兄看来要被他害惨咯，其余三组弟子，第一轮都已经成功通过了，这第一轮慢一点，第二轮就比别人慢一步，那试炼传承，他们可就只能选别人剩下的了。”
“何止是慢，你看许师姐被他忽悠了，要是真把周夫人砍了，他们找错了凶手，那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屮，这李良善简直让人恶心，我真替许师姐不值。”
“嘘。。。无论怎样，都是内门首席，要叫李师兄。”
“呵，他配？这种人？”
“他得罪了核心弟子沈师兄，估计许师姐马上也会恨他，两位核心上面还有两名长老，再加上王教谕，这李良善还有几天好日子过？”
“更别提柳教谕的资源也被他自己浪费，怕也是对他失望至极，他没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