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少年
药师兜好奇问道：“您知道他们要来了？”
“啊...我只是不知道来的人是谁罢了。”
大蛇丸环顾着周围的实验器材，越看越满意：“自来也那个白痴收到的消息，本来就是我故意给他的。为了让他更加相信，我甚至遮掩了好几次。”
药师兜一怔：“之前您是故意和自来也大人交手的？”
“是啊，若不这样，他怎么可能相信我给他的情报？”
大蛇丸双目带着浓浓的嘲讽，道：“那个白痴看着莽撞，可实际上聪明非常，要是直接告诉他，他反倒会怀疑。”
“不过，这也算是聪明人的通病吧，对于太过于难得的东西，总是会坚信不疑。”
药师兜不解。
大蛇丸一笑，道：“因为，让这个白痴获得情报后，再去音之国扫荡一遍，那木叶就会不再认为我在音之国。”
药师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大蛇丸眼中泛着自信的光芒，胸有成竹道：“我已经将音之国打扫了一遍，现在只需要潜伏在雨之国，只待在木叶来人面前出现露面，那么，我潜伏雨之国的消息就做实了。到时候，我再悄然回到音之国，就可以光明正大进行实验了。”
药师兜好奇问道：“可是，大蛇丸大人，您为什么选择在这片雨的目光下呢？”
显然，药师兜他们早就知晓雨之国的雨有佩恩的查克拉。
“这片雨的主人，实力非常恐怖。”
说到这里，大蛇丸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毕竟能够干掉半神的存在，有他代为“遮掩”，哪怕木叶一时半会也探测不到什么。这也是为什么我需要躲藏在卷轴当中的原因，若是你他还不会在意，可是要是影级查克拉出现，我不保证他不会对我出手。”
药师兜心服口服：“大蛇丸大人，真是神机妙算。”
大蛇丸笑道：“接下来，我只需要找个恰当的方式，出现在木叶的人面前，让他们恰当的发现就好了。”
眼中带着怀念：“好久没见故乡的人来，不知道是谁呢？要是人多点，或许还能补充一下素材。”
“真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好运，故乡的来客哟...”
“阿——嚏！”
宫水揉了揉通红的鼻子，坐在木桩上裹紧毛毯，烤着篝火。
看了一眼洞口外暗沉的夜雨，无语的看了一眼手上缠着纱布的止水，为什么我防雨了还感冒，他淋着雨却不感冒？
止水依旧没有回过神，呆呆望着篝火。
不时有栗碳燃爆声响起，几粒火星飘落在身前，他却浑然未知。
鼬从远处走来，小手抱着三条大鱼，一人递了一条。
宫水毫不客气接过，一口撕下一块大肉咀嚼起来。
不一会儿，脚下鱼骨头鱼刺落了一地，嘴角的油花泛起。
好吃！
看不出宇智波家的大少爷烤鱼技术居然这么强！
宫水满意道：“干得好，鼬，回去给你打报告夸赞你。”
鼬脸色一滞，这个前辈，先前自己又是侦探哨骑，又是努力查勘地形，他都是脸色淡然。
不曾想自己给他烤了条鱼，他就夸我....
前辈还真是...别致...
止水忽然说话，道：“前辈...”
宫水投去疑惑的目光。
止水道：“我认为，我们还是需要惩恶扬善，以刀捍卫正义，狠狠惩治他们一番！”
宫水拿一根鱼刺剔着牙，背靠在石壁上，看了一眼在火光下若隐若现的少年。
“你开心就好。”
止水一呆，但旋即明白宫水是在敷衍。
他咬了咬牙，提刀向夜色雨幕中飞速冲去：“我这就去。”
脚步声越来越远，终至隐没。
“止水。”
鼬嘴上说着，眼中却望着宫水，带着恳求之意。
宫水叹了口气，站起身：“去吧，也该让你们见识见识了。”
鼬脸色一喜，赶忙站起身，苦无当啷落在地上，显然他早就揣在怀里。
鼬脸色有些尴尬，宫水没有说话，穿上雨衣后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止水只觉得胸中有一股火在炽燃，虽然穿梭在冰冷而刺骨的雨中，可浑身热血沸腾，甚至于写轮眼的瞳力都在此刻有了飞跃。
噼啪的大雨打在他脸上，几乎睁不开眼。
可他没有停下，甚至没有用雨衣挡雨，就这么暴露在大雨中，觉得愈发畅快，脚下发足急奔，朝着感知中的方向奔去。
宫水拎着宇智波鼬跟在身后不远处一里地，轻飘飘如一朵黑云，看似缓慢实则速度并不比止水差。
不多时，止水赶到，只是眼前一幕，让他浑身冰凉。
商贩倒在血泊中，旁边是正在擦拭长刀的叛忍，从容貌中来看，他们并不是先前的叛忍。
一叛忍啐了一口，道：“居然敢雇佣忍者，你已有取死之道！”
止水呆呆看着眼前一幕，旋即大怒，他大踏步上前，一刀劈下。
叛忍只觉得远处忽然有脚步声响起，刚转头看去，便看到寒芒一闪，随即眼前天旋地转。
最后一丝意识闪过，怎么这么快？
“敌袭！”
其余叛忍也反应过来，纷纷飞出苦无。
穿过暴雨的苦无在写轮眼的目光下犹如慢放的电影，身影摇晃间便即避开，足跟重重一踏，泥水飞溅中整个人已经欺身迫近。
身形一转，短刀荡起一轮月华，血花与雨花交织成了夜幕下的旋律。
顷刻间，四五人捂着喉咙颤抖着噗通倒下。
而宫水也恰巧在此刻出现在战场边缘，轻叹一声：“果然如此。”
飘然如雪，眨眼间便出现在场中头目身旁，头目后知后觉挥刀刺去，可宫水仅仅只是一挥手，头目的刀便再也挥不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不多时，场中只有浑身是血的止水呆立原地。
宫水踩住叛忍头颅：“现在明白为何不能拔刀了？”装着货物的车底传来机括转动声，“每行每业都有自己的门道，不明白其中规则就贸然介入，最终只会害人害己。”
止水脸上木然，眼底倒映着血泊中的尸首。
“你斩断的不是锁链，是平衡。”
随手将飞来带有起爆符的手里剑从空中摘下甩回，车底有闷哼声传来。
光芒闪起之前，脚下叛忍飞向车底。
爆炸声掀飞帽兜，宫水的声音穿透轰鸣：“最利的刀从来不是你手上的那把，是对世界的认知。”
止水在漫天血雨中僵立，手中光滑如镜的短刀早已滑落血污泥地上。
鼬从血泥中拾起半片护额，未刻痕处隐约可见雨忍的雨形残印。
他忽然懂了宫水为何不阻拦止水。
有些道理比千本更毒，一旦拔出，必然满手腥红。
而这些道理，往往只适合亲身经历。
很疼，且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