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传说
清辉洒落，微风吹拂，凉亭之中，卫子安和小小静静的沐浴着江风。
卫子安看书，小小打着游戏，倒是谁也不打扰谁，不过，随着屏幕上显露出大大的失败二字，小小直接将手机扔到一边，摘掉耳机，气冲冲的看着卫子安。
察觉到小小的目光，卫子安笑吟吟的看了她一眼，这下小小再也绷不住了，笑颜绽开，撒娇似的抱着卫子安的胳膊，“子安哥，你就给我讲一讲好不好。”
卫子安抽出胳膊，给少女倒了杯茶，无奈道：“算了，你坐好我给你讲一讲。”
“知道《一号条约》吗？”
“嗯。”
“那你知道《一号条约》中的隐藏条约吗？”
“隐藏条约？不知道啊，老朱也没讲过。”
“老朱不说是因为讲了也没什么用，不过你既然问了我就跟你说一说，今天这事就和那隐藏条约有关。”
“事情还要从封印的起源说起，封印名为两界大阵，全称两界生死幻灭微尘大阵，亘古存在，不知为何人所建，在传说之中，两界大阵乃是此界与外界的通道，是大神通者的超脱之处。
然而，上古之时，不知是出了什么变故，两界大阵曾有过一次巨大的破损，使得人间天灾不断，妖魔横行，当时，有颛顼氏奉黄帝令，斩杀妖魔，而后以自身无双战体，熔炼其身，吞吸周天灵力，化作神材，绝地天通，彻底断了两界大阵的通道。
然而，虽然颛顼氏最后守护了这方天地，但是绝地天通的后果也慢慢显现了出来，两界大阵彻底关闭，蓝星成为了一座漂浮在宇宙中的孤岛，自身所蕴藏的灵力根本供养不了那些大神通者，因此，那些大神通者纷纷离开蓝星，蓝星的修者水平一落千丈。
此后又过了数万年，时间来到了华族元朝末期，此时的蓝星最强大的修行者也只能达到元婴期，虽然如此，但是没有外魔的侵扰，蓝星倒也相对平静。
然而，不知为何，一名修行者竟然擅自触动了两界大阵，使得大阵开裂，妖魔出世。
虽然这次大阵开裂并不严重，但是对于人间界来说仍旧是一场灾难，而在此时，有人族修道天才刘伯温逆天修行，仅仅修行两百年便达到了元婴期，此后出世，行走人间百年，遍察天下龙脉灵力，修为也达到了元婴大圆满，进无可进。
而在其生命的最后，则是做出了一件震惊全世界修行者的大事，其以一己之力，逆天而行，硬抗天雷，进阶化神，其后，更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斩尽天下龙脉，以天下灵力，填补两界大阵，自此，灵力断绝，人间再无修道者。
说到这里，卫子安悠悠喝了一口茶，暂停了讲述，而小小则一脸你在逗我笑的表情。
看着这副模样的小小，卫子安也不由得莞尔一笑，随后又正色道：“两界大阵，三百六十一处节点，现世一百八，虚无一百八，还有一处存在于莫须有之地，如今，现世一百八十处阵点已经发现有八处出了问题，虚无的呢？
况且现世代代都有人看守，即便是末法时代，依然有人执信仰而行，以微弱的信仰之力看守大阵，但是，虚无的呢？
而千年之前，刘伯温斩龙绝灵，也只是弥补了现世一百八十处阵点，无力到达虚无，所以你说，这么长时间下来，虚无那边到底变成了什么样？”
“如今幻想乡出世，两界大阵开裂，两者之间有没有联系尚不清楚，但是根据当初《一号条约》的隐藏条约规定，对策司需要负责现世的五处开裂点，昆仑负责两处，还有一处由稷下学宫负责，而我们今天所去的正是两界大阵的开裂点之一。”
卫子安停止了讲述，等着小小消化这一切，而小小此时早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从出生到现在，蓝星生活二十来年塑造的世界观这一刻被卫子安彻底推翻，其实现在想想，小小突然觉得这一切挺合理的。
当初小小初进幻想乡，就猜测幻想乡到底是什么，如今想来，如果说幻想乡是远古神魔拯救蓝星创造的，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不过，小小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冲破两界大阵封印的，他们今天对战的，到底是什么。
对于小小的这个问题，卫子安有些沉默，片刻之后，才听他缓缓说道：“其实我也很好奇，这些到底是什么，起初我们以为和传说中的一样，封印的是妖魔，然而，这近一年的战斗下来，足以证明这个传说并不可信。
而结合这么多场战斗的情况，我和老吴他们有一个猜测，与我们战斗的也许正是我们神话传说中的那些神灵。”
此话一出，小小又愣住了，她有些难以置信：“为什么？”
卫子安摇了摇头，“传承断代，过往无法考究，我们所知道的大部分都是从传说中窥得的只言片语，两界大阵封印的到底是什么？什么是神，什么又是魔，时空不同，我们一切都只能靠推断，所以我们能做的只能是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冲破封印的都是想杀掉我们的，都是高呼清洗人间的，无论他们是神还是魔，只要知道他们是敌人，就足够了，剩下的只能等到我们足够强大再去深究了。”
小小没有出声，她在思索着今天所遇到的一切，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卫子安一向懒散，喜欢自由自在，不喜欢与体制内的人打交道，却会在接到老周的通讯时没有丝毫犹豫的赶过去。
也许正如卫子安曾经对她说过的那句话，没有人不喜欢自由，大家也都想随心所欲的活着，但是当责任落下的时候，总要有人去抗的。
这一刻，看着闭目养神的卫子安，小小眼中闪过一抹柔情，她悄悄起身，想要抱住卫子安，却陡然被一根手指按住了额头。
“如果你不老实，明天我就赶回老朱那里去。”
“哼！”小小大怒，一把拍开卫子安的手指，气鼓鼓的坐在旁边看着他。
卫子安倒是无所谓的伸了伸懒腰，悠然说道：“故事讲完了，我要去睡觉了，你是回去睡觉还是继续打游戏就随便了。”
说着，卫子安便径直走向了卧室，留下小小一脸气鼓鼓的看着他，等到他走进房间，少女却又不自觉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