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语
东汉时期儒学在社会上普及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且由于朝廷的过度重视，它在很大程度上走向了反面，经学的谶纬化就是表现之一。在儒学普及的过程中，汉武帝、董仲舒、汉明帝等人的助推作用，是常被人提及的。另外，还有一个重要人物，也不应被忽视，就是实际掌控西汉成帝以后政权的王莽，他重用儒生，托古改制，乃至演禅让，取汉而自代，虽然遭到东汉统治者的痛批，但他推行的政策，深刻影响了东汉社会，包括儒学及其谶纬。从汉宣帝的名言“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55]可以看出，汉武帝虽然采纳了董仲舒的建议，但在实际管理中，并没有只用儒术，至宣帝亦然。直到元帝即位后，儒生的地位才进一步提高，朝廷主要机构里充斥着儒生。到王莽掌控朝廷后，这一趋势进一步发展。这带来的后果是多方面的，儒学地位的提高是一个方面，儒学在社会上的普及也是一个重要方面。此外，还深刻影响了中国人的道德观念和价值取向。
[1]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北京大学出土文献研究所、荆州文物保护中心：《江西南昌西汉海昏侯刘贺墓出土简牍》，《文物》2018年第11期，第87～96页。
[2]王意乐、徐长青、杨军、管理：《海昏侯刘贺墓出土孔子衣镜》，《南方文物》2016年第3期，第61～70页。
[3]甘肃省博物馆、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武威汉简》，文物出版社，1964。
[4]河北省文物研究所：《河北定县40号汉墓发掘简报》，《文物》1981年第8期，第1～10页；国家文物局古文献研究室、河北省博物馆、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定县汉墓竹简整理组：《〈儒家者言〉释文》，《文物》1981年第8期，第13～19页。
[5]文物局古文献研究室、安徽阜阳地区博物馆阜阳汉简整理组：《阜阳汉简〈诗经〉》，《文物》1984年第8期，第1～12页；韩自强：《阜阳汉简〈周易〉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
[6]邢义田不同意这些文字是工匠书写，用来编号的观点，认为“仔细看看一号墓壁面文字的笔画，可以轻易发现许多字总有一笔向右拉得很长，跨过一块砖而写在邻砖上”，“这些字都是墓砌好后，才书写上去的，书写笔法流畅老练，似乎不宜简单地看成是工匠所书”。见《秦汉平民的读写能力》，载《今尘集》，中西书局，2019，第27、28页。笔者以为，邢先生指出的问题值得考虑。不过，从文字所写券顶的位置，以及重复的情形看，用来编号的可能性是存在的。有些字跨过邻砖可能是编号时，把砖排好书写所致。当然，这是猜测，是否属实，需要证据。
[7]北京历史博物馆、河北省文物管理委员会编《望都汉墓壁画》，中国古典艺术出版社，1955，第9页。
[8]河北省文物研究所编《安平东汉壁画墓》，文物出版社，1990，第8页。
[9]河北省文物研究所编《安平东汉壁画墓》，第10页。
[10]河北省文物研究所编《安平东汉壁画墓》，第11页。
[11]乔修罡、王丽芬、万良：《山东平阴县实验中学出土汉画像石》，《华夏考古》2008年第3期，第32～36页。
[12]刘培桂、郑建芳、王彦：《邹城出土东汉画像石》，《文物》1994年第6期，第32～36页。
[13]蒋英炬、吴文祺：《汉代武氏墓群石刻研究》（修订本），人民美术出版社，2014。
[14]内蒙古自治区博物馆文物工作队编《和林格尔汉墓壁画》，文物出版社，1978。
[15]姜生：《汉画孔子见老子与汉代道教仪式》，《文史哲》2011年第2期，第46～58页；缪哲：《孔子师老子》，巫鸿、郑岩主编《古代墓葬美术研究》第一辑，文物出版社，2011，第65～120页；邢义田：《画外之意——汉代孔子见老子画像研究》，台湾三民书局，2018。
[16]（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卷三《肃宗孝章帝纪》，中华书局，1965，第150页。
[17]（宋）洪适：《隶释》卷一，中华书局，1985，第18页上。
[18]（宋）洪适：《隶释》卷一，第19页下。
[19]（宋）洪适：《隶释》卷一，第22页上。
[20]刁淑琴：《洛阳道北西汉墓出土一件博局纹铜镜》，《文物》1999年第9期，第89页。
[21]淄博市临淄区文物管理局编《山东临淄战国汉代墓葬与出土铜镜研究》，文物出版社，2017，第790、791页。
[22]黄兴南、陈碧翔：《宜兴市文管会藏历代铜镜选析》，《文物鉴定与鉴赏》2013年第6期。原文定为魏晋时期，从镜式看，这类“半圆方枚神兽镜”东汉晚期就已经出现了。
[23]（汉）班固：《汉书》卷八九《循吏传》，中华书局，1964，第3626页。
[24]（汉）崔寔著，缪启愉辑释《四民月令辑释》，农业出版社，1981，第2页。
[25]（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卷六〇上《马融列传》，中华书局，1965，第1953页。
[26]（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卷六〇上《马融列传》，第1972页。
[27]（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卷三五《张曹郑列传·郑玄传》，第1207页。
[28]（宋）洪适：《隶释》卷七，第81页下。
[29]（宋）洪适：《隶释》卷六，第76页下。
[30]（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卷七〇《郑孔荀列传·孔融传》，第2262页。
[31]（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卷六七《党锢列传·孔昱传》，第2213页。
[32]（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卷七九上《儒林列传·孔僖传》，第2560页。
[33]（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卷七九上《儒林列传·孔僖传》，第2563页。
[34]邢义田：《汉代边塞吏卒的军中教育》，《治国安邦》，中华书局，2011，第586页。
[35]（汉）班固：《汉书》卷八九《循吏传》，第3626页。
[36]（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卷七六《循吏列传·任延传》，第2463页。
[37]邢义田：《汉代边塞吏卒的军中教育》，《治国安邦》，第587页。
[38]张家山二四七号汉墓竹简整理小组编《张家山汉墓竹简》（释文修订本），文物出版社，2006，第80～82页。
[39]（宋）洪适：《隶释》卷六，第75页上。
[40]张其海：《山东苍山元嘉元年画象石墓》，《考古》1975年第2期，第124～134页。
[41]杨爱国：《山东苍山县城前村画像石墓二题》，《华夏考古》2004年第1期，第45～49页。
[42]朱锡禄：《山东嘉祥宋山1980年出土的汉画像石》，《文物》1982年第5期，第60～70页。
[43]杨爱国：《幽明两界——纪年汉代画像石研究》，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2006，第135～139页。
[44]（汉）班固：《汉书》卷四九《爰盎晁错传·晁错传》，第2299页。
[45]（汉）班固：《汉书》卷六《武帝纪》，第160页。
[46]（汉）应劭：《汉官仪》，引自（清）孙星衍等辑《汉官六种》，中华书局，1990，第125页。
[47]（汉）班固：《汉书》卷六《武帝纪》，第155～156页。
[48]（汉）班固：《汉书》卷五六《董仲舒传》，第2523页。
[49]（汉）班固：《汉书》卷五六《董仲舒传》，第2525页。
[50]（汉）班固：《汉书》卷七三《韦贤传》，第3107页。
[51]（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卷三《肃宗孝章帝纪》，第152页。
[52]（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卷六《孝顺孝冲孝质帝纪》，第281页。
[53]《论语·雍也》《论语·先进》，《十三经注疏》本，中华书局，1980，第2479页中、第2499页上。
[54]《孟子·公孙丑》，《十三经注疏》本，第2699页下。
[55]（汉）班固：《汉书》卷八《元帝纪》，第27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