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朋自远方来
第三天晚上，吃完晚饭，朱小北主动和陈妈妈讲话了，“妈，那个我有个闺蜜大概今晚半夜到我们家，来看小子昂的，会住几天。所以还要麻烦您多做一个人的饭，明天就不要吃剩菜了，把剩的都倒了，买点新鲜的菜和肉”。
“好，要买什么菜和肉，你先和我讲下，我明早直接去买。不然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好”
“午饭就买只鸡红烧，再做个麻婆豆腐，一个清炒西兰花。晚饭就酸辣土豆丝，青椒肉丝和醋溜白菜吧”
“水果要不”
“买3斤圣女果和两盒草莓吧，刚好我也想吃了”
“那好”
“谢谢妈”
“一家人，有啥好客气的，再说妈来不就是照顾你们母子的”？
“还是要谢谢的，我朋友来，还得麻烦您”
“小北，上次的事，妈也有有不对的地方。妈也不是多喜欢赵丹，是想着你们是同学，住这也给房租了，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们家小气，你说对吧”！
“没什么的妈，是我心眼小习惯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我们可能需要时间慢慢了解彼此，婆媳本来就不大好相处，不吵架就挺好”。
“晚上您先睡，我等她来了再睡”
“那有事你叫我”
“好的，谢谢妈”。
朱小北等的是她初中同学，也是很要好的朋友，张佳。朱小北感动于张佳大老远的特意调假从西安飞到上海，来看她。因为各自成家了，见面的机会也是越来越少，平时都是在微信群聊天。张佳当天上完最后一班，直接赶到机场，到上海已经是晚上10点，自己又从机场打车到朱小北他们住的小区。
张佳上楼，到朱小北家门口，发微信给朱小北：“小北，我到了，在你家门口，帮我开下门”。朱小北看到微信，赶忙从床上爬起来，打开大门的那一刻，朱小北抬头仰视张佳道：“你还是那么高，那么好看，一点也没变呢”！张佳打趣道：“你不准备让我进来了”？“那你赶快进来”，朱小北站到门后道。
张佳站在客厅拎着小行李箱小声问朱小北：“宝宝和你婆婆都睡了？我要不要换鞋”？“嗯，都睡着了，这会不用换。你今晚先和我睡，走，到我房间门口再换”。“那好，那我先直接去洗澡吧”！张佳说着就蹲下来从行李箱拿出睡衣和浴巾，牙刷，指着卫生间说：“这边是浴室吧”？朱小北点点头“嗯，靠窗户那边是热水”道。张佳说：“好，那我去洗下，你先去房间吧，客厅有点凉，又不像我们大西安有暖气”。
朱小北就进了房间，重新从衣橱拿了个被子出来，铺在床上的另一边，钻进自己的被窝躺着玩手机。过了20分钟，张佳推开门进来，浴巾裹着长发，朱小北爬起来拿着吹风机嚷嚷道：“这么冷的晚上，你还洗头，你这是有多讲究，不怕感冒你，还不赶快吹干”？
“你小声点，等会把我干儿子吵醒了。我这在医院上了一天班，不洗洗怎么好抱我干儿子”
“就你讲究，我这都臭了一个多星期了”
“你坐月子呢，最好不要洗，忍忍就过去了。我坐月子那会也没洗，头都油得可以炒菜了。出月子那天，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头，洗完不夸张的说，感觉自己身上至少轻了两斤”。
张佳说完，朱小北就嚷嚷着：“我现在就想洗，想体验一下，轻两斤的感觉”。
“小北，你这都当妈的人了，怎么还是一点没变”？
“我这不是看你来了，亲切，就像回到了初中似的。但是时间过的太快了，转眼我们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可不是嘛，我可没想到，你会这么早结婚，生宝宝。不过你和你家陈先森的爱情，让我很羡慕，从校园到婚姻。上次来上海还是两年前，那会就感觉他对你很好”
“哎呀，不说这个了，你赶快吹头发”
“我去卫生间吹吧，等会把宝宝吵醒了”
“不用，他差不多也快醒了”
“吹风机声音太大，我还是去卫生间，吓到我干儿子就不太好了”
“那好吧”！朱小北这边正说着呢，就听到她儿子哇的一声就哭了，朱小北赶忙过去抱起来，一看：“又拉了，你是知道干妈来看你了，这是送给干妈的见面礼吗”？张佳用手裹着头上的浴巾走过来看着宝宝说：“我们小子昂本人要比照片上的还帅气，可爱呢”，也不知道宝宝到底听懂没，反正是开心的手舞足蹈，笑得咯咯的，突然听到噗嗤一声，张佳和朱小北被逗得哈哈大笑。“你是屁神吗？羞不羞”？朱小北用左手食指嗯了下她儿子的嘴边浅浅的酒窝道。张佳接话道：“我们小子昂才不羞，婴儿宝宝就要多放屁排气的，干妈要去吹头发了，等会来抱抱你”。
张佳吹完头发进来，小子昂还没睡着。张佳抱着他玩了一会，见他开始打哈欠，就把他抱给朱小北了。朱小北接过来喂奶，没几分钟就睡着了。小子昂睡着了，朱小北给她儿子盖好自己的小被子，这才坐起来，姐妹俩人并排坐在床上，头靠着床头。
“看我们这么一起坐在床上，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感觉好好”，朱小北先开口道。
“可不是嘛？上次这么坐在一起还是3年前，我婚礼的前一晚。那会你还在上学，这会已经当妈妈了，你把小子昂照顾的很好”。
“哎呀，别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是认真的”
“我们之间不要说那些虚的，我什么样你没见过？而且我也是很想很想当一个合格的妈妈，不说多好，起码可以照顾好他，保护好他。我希望我小时候没有的，我儿子都可以有。尽管我没有成为一个好女儿，但我想在我的余生里都可以成为一个让我儿子可以完全信任的妈妈，有我在的地方，就有他的家，有家可回。伤心、难过了有妈妈的怀抱。受欺负了，有委屈，我都可以帮他撑腰”。
“小北，以前那些不好的，不都过去了。你得学着放下，阿姨一个人带你也是很不容易的”
“那你觉得我容易吗”？
“小北，我只是觉得你和阿姨也该和解了，母女哪有什么仇”？
“张佳，我们不要聊这些了，如果你信任我，就不要质疑我做的事。有些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就没和你讲过，我现在已经不习惯去讲自己那些不好的事”。
“好吧，你不想说就算了”
“嗯，其实我知道不容易的不止我一个，成人的世界就没个容易的。但是不管是心凉也罢，死心也好，讨厌，甚至是恨，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不是有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么？你现在看我是不是觉得有点陌生？我也觉得，其实我更喜欢现在的自己，虽然并不优秀，但我可以保护自己了”。
“小北，你真的长大了”
“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俩不是一个世纪的？我只是比较晚熟，在吃了很多亏后的某一天，突然开窍了而已”
“你是和陈子昂在一起后才开窍吧”？
“机智。不说我了，说说你吧”！
“我呀，我每天就待在老家的小县城，也没什么特别的，医院和家里两边跑。不是在医院上班，就是在家看孩子”。
“你这很安逸好的吧！家人都在身边，工作离家也近，步行可达”
“可是每天都在重复，也没什么期待。其实我也想要不要走出来？可是没有放下老家一切的勇气，现在又有儿子，肯定就不去想那些了。不像你们，有盼头。我这还没到30呢，感觉自己已经提前过上老年生活了”。
“我们这属于互相羡慕吧“？
“是的呢”
“我倒是想提前过上老年退休生活，实力不允许。不对不对，我们这思想不对。现在的生活，都是我们自己选的，还是好好珍惜自己现在的生活”
“是的，就是有时候难免会多想。明天再聊，先睡吧，很晚了”
“好”！
姐妹俩人躺下，过了一会，朱小北问：“你睡着了没“？张佳答：“没有”。朱小北说：“我也没有，我有点太兴奋了”。张佳：“我这不是还要待两天，你赶快睡吧，明天聊。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快赶上熊猫了”。朱小北“额”了一声，房间就没声音了。
因为朱小北她们睡的晚，将近凌晨3点才睡，宝宝后半夜醒了两次。朱小北起来换个尿垫什么的，张佳也起来帮忙看宝宝，张佳也起来帮忙看宝宝，房间是两个人忙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