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5.低迷的士气
不能以人类的道德思考方式套在萨克斯身上，那么赵阔就得在原有的基础上重新制定规则。
不管是法律还是道德观。
文明之间的差异可不是一星半点。
众人躲进山洞中，萨克斯们开始清理身上的雨水，雨水滴落到地上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着。这山洞大的惊人，将近三百多只的萨克斯待在里面都不显得拥挤。
原本干燥的地面浸满了夹杂泥土和其他器官液体的污水。
“不对劲，既然是前哨基地，这里怎么一个守卫都没有？”
赵阔来不及清理身上的衣物，慌忙跑到洞口，周围的萨克斯也起身环顾四周。
尝试生火的罗刹无奈的坐在地上，木棒被水浸湿了，无法生火。
罗刹迷茫的坐在地上，抱着酒缸，差点郁闷的把手里的酒霍霍掉。
库洛斯和库拉多带着战士们在周围巡逻，赵阔的话提醒了他们，这附近没有守卫可真是奇怪。
瓦格勒丢下手中的打火石，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看着面前郁闷无比的罗刹，内心不禁悲伤起来。
感同身受是怜悯的前提。
赵阔和库洛斯几人在周围搜寻了许久，不仅没发现一只萨克斯，连物资都没有多少。
木鹰扫描了周围，表示周围没有其他的萨克斯后赵阔才勉强放松一下绷紧的神经。
“你确定这是前哨站？”
赵阔丢下手中的物资，询问着角落里的艾森特。
没带走的物资还能用来生火，罗刹和瓦格勒脸色难得好了起来。
艾森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想开口解释，突然响起一阵雷声。
“轰”
雷声连环响起，在洞口放哨的萨克斯被面前落下的紫雷吓得丢下了手中的武器。
艾森特也害怕的抱住头继续缩在角落里。
赵阔瞪了一眼门口的守卫，又看向周围瑟瑟发抖的萨克斯。
被赵阔瞪了一眼的萨克斯直接把头埋在地上，四只手死死的抱住脑袋，不知道是害怕落雷还是自己。
周围的萨克斯都害怕的缩在一起，甚至还抱成一团，罗刹他们好不容易生起来的火就被慌乱的萨克斯踩灭了。
连库洛斯几人也颤抖着瘫坐在地上。
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赵阔身上。
“？？？”
赵阔内心黑人问号，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看到对自己磕头的萨克斯恍然大悟。
感情这些萨克斯认为自己发怒了。
这些萨克斯还真是...
赵阔把眼镜擦了擦，随后重新戴上。酝酿了一下后，语气严肃的开口。
“都给我起来，要是想跟外面被雷劈歪的树木一样的话大可继续缩成乌龟。”
”你们看看自己！这像什么话！前不久刚出发时的气势呢？！啊！去哪里了？！”
赵阔左右徘徊着走着，手指着洞口外。
“不就是打雷而已！我会要了你们命？！我说过，忠于我的萨克斯能跟着我去往米修斯神山，难不成你们都是些蛞蚁吗？前不久大呼着无所畏惧，现在一个个缩成什么样子了？一个球！”
“比球还丢人！”
之前出发的时候众萨克斯欢呼着自己无所畏惧，将永远追随赵阔，为赵阔献出生命。
“就这？！我这落雷是在考验你们！结果呢？”
赵阔走到洞口守卫的面前，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矛，地上的萨克斯缓缓松手，两眼朦胧的看着赵阔。
赵阔把矛直接扔到那只萨克斯的怀里，那只萨克斯迷茫的看着手里的矛。
“还没为我献出生命你们就被这小小的挫折给吓破胆了？！啊？！你们难道不是库瓦格勒部落的勇士吗？居然会害怕这小小的落雷？！”
赵阔越说越激动了指着地上茫然的萨克斯。
“你身为战士，居然丢掉了战士的生命。”
赵阔稍微顿了一下，视线扫了一遍身后的萨克斯们，语气放缓道。
“你们忘记自己在母族墙壁上刻下的誓言了吗？”
众萨克斯突然激动起来。
“以敌之鲜血换吾等永生。”
赵阔平静的说了出来。
众萨克斯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
“吾等武器不裂吾等永不堕落。”
赵阔扶了一下眼镜。
“死非吾等的终点，生非吾等的温柔乡。”
萨克斯们跟着赵阔说出了接下来的誓言。
“战至流干血液，不再畏惧一切。”
赵阔蹲下来看着面前的萨克斯，面带微笑。
“是你自己结果还是要我来呢？”
那只萨克斯从一开始的茫然、不知所措，到现在眼里充满了斗志。
“愿来世再侍奉殿下！”
说完那只萨克斯举起石矛狠狠刺进自己的心脏。
血液喷射到周围，赵阔脸上也被溅射到不少。
这感觉不亚于之前手刃生父的时候，赵阔用袖子把脸上的绿色血液擦掉。
众萨克斯欢呼起来，这时天也渐渐晴了，雨越来越小，森林又恢复寂静，自裁的萨克斯尸体被众人收拾好，这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赵阔坐在石头上，用泉水清洗着衣物和身体。
木鹰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看到过。搜索了一下记忆内存，并没有记录。难不成是自己跟有机物呆久了处理器生锈了？算了，木鹰很快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我还是小看了你啊，记忆力不错，我随手提到的誓言你居然还记得。”
木鹰夸赞着赵阔。
库瓦格勒是萨克斯传说中的战神，以及萨克斯好战的特性，不拿来做文章可真是可惜了。
“这群萨克斯对生命看的不重，甚至可以说无所谓生死，又对荣誉如此的渴求。”
赵阔喝了一口罗刹端上来的开水。
“每个部落的誓言都不一样吧？”
“是的，你靠这些誓言分析出了这些？”
“差不多，赌了一把。”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那只萨克斯，他战斗力不弱的，甚至可以算是强壮。”
木鹰不解，这种时候不管是物资还是人力都非常重要，损失一些萨克斯让木鹰肉疼。机器有没有痛感那就不知道了。
“祭旗呗。”
赵阔优雅的喝着开水。
尽管是用劣质的陶瓦装的开水，也依旧喝的很开心。这山泉水真的甜。
“老赌鬼了。”
木鹰停在地上，扫描着周围的泉水。
“诶，有意外收获～”